是他生母朱德妃的外戚。
“大家,可要臣去打个招呼吗?”石得一问道。
赵煦笑了一声:“天要下雨,随他去吧!”
任家和朱家,和他赵煦有什么关系?
既没感情也没有血缘亲情。
他们还蠢的可爱!
所以,随他吧!
赵煦能猜到,高公纪和向宗回为什么要拉任家人和朱家人上车。
一是投桃报李,二是拿着他们去当挡箭牌。
真出了事情,任家和朱家的那几个人,就是最好的甩锅对象。
高家、向家,指定清清白白,人畜无害。
而且,赵煦甚至感觉,任家和朱家人说不定会主动帮高家、向家抗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门小户,朱德妃也没有什么能力管他们。
赵煦就更不可能管了。
“还有事吗?”赵煦问道。
石得一低声答道:“还有个事情,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赵煦直接开口。
“入内高品甘承立被监察御史安惇弹劾在荆湖南路、北路,非法残害工匠,死者甚多……”石得一说着。
“甘承立?”赵煦完全没有印象,想来应该是一个依仗皇权在外面狐假虎威的家伙,这种在汴京城里装孙子,出去就高调的找死的内臣,每年都有。
“安惇如何知道的?”赵煦的政治嗅觉素来灵敏——这是天生的,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在现代混的风生水起,更没有办法在上上辈子一亲政就能掌握大权!
“这个……”石得一答道:“据说安惇早就通过谢景温知道了一些甘承立在外胡作非为的事情……”
赵煦一听就秒懂了。
那个甘承立就是安惇的存货。
就像松鼠,会在冬天前储藏一些食物准备越冬一样。
大宋御史们,也会选中一些幸运儿,将其当成自己的存粮。
而内臣和武臣,因为其特殊性,是最容易成为御史们选中的幸运儿的。
等到其KPI无法完成,或者急需要立功的时候,就借这些人人头一用。
所以,在大宋,经常会发现某个御史假若遇到难关。
他就会忽然之间,揭发一个大案。
所以……安惇前些时日,栽赃吕大防不成的时候,他大概知道了?
赵煦弹了弹衣袖说道:“此事不必去管!”
安惇这个人虽然有很多毛病和问题。
但他是一把好刀!
“唯……”石得一缓缓退下去。
赵煦则恢复如常,开始让冯景带人进来服侍他洗漱。
……
司马光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一个个文字,在纸上显露出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官廨之中,反复的写着这篇奏疏。
他已经知道了,都堂集议议论求直言的事情,都堂是铁了心要拖下去。
起码要拖他几个月。
入京的元老,也在陆陆续续准备陛辞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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