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八年六月丙戌(24)。
翰林学士曾布为馆伴使,吏部右司员外郎刑恕为馆伴副使。
命学士院降遗诏予北使。
枢密院上奏:夏主遣使嵬名谟铎等为陈慰使,乞入境。
诏:可。
以右相韩绛所请,下诏沿边诸路:诸路守臣,宜当叮咛告诫沿边守将:勿以夏使入境而驰备,当远布斥候,深入打探西贼虚实,过为之备。
髃臣上表,请以大行皇帝陵寝曰:永裕陵。
诏:恭依之。
诏交趾郡王李干德:省所上表,乞陈勿阳、勿恶……朕初瓒承,动循前烈,命既素定,义难从改!宜懋忠嘉,一遵先诏!
简单概括就是:滚远点。
右司谏蹇序辰罢为司封员外郎。
蹇序辰罢御史言官职,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也是新党内部,特别是御史台内的内斗,已经在外力压迫下,达到白热化的一种表现。
蹇序辰和御史中丞黄履,因为江西、福建盐法的事情,在御史台闹到不可开交!
据说还当众吵了起来。
吵完后,蹇序辰就上书,把御史台内斗的事情和两宫说了。
赵煦知道这个事情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他知道的,黄履、黄降等新党骨干,都将因为蹇序辰的这一次自爆,而被迫出知。
因为蹇序辰指出了一个要命的点——黄履结党!
他们联合起来迫害微臣!
所以故意派和臣父有仇的人去江西察举盐法。
这就是打击报复,也是公权私用!
这个事情也怪不得蹇序辰,因为黄履要搞他爹蹇周辅——江西盐法就是蹇周辅首倡的。
只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都说旧党无限可分,其实新党也差不多。
不过,这些事情和赵煦无关。
赵煦也懒得去管。
……
这日下午,保慈宫中,脂粉香味弥漫。
赵煦和两宫坐在帘内,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命妇们,盛装礼服,在帷幕之外,盈盈一拜,齐声恭祝着:“臣妾等恭祝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陛下圣躬万福!”
赵煦没有抬头,只是捧着手里的《尚书》拿着一支特制的小毛笔,一边看一边做着注解。
这是他表演的一部分。
两宫则微笑着,看向帘外。
今天入宫的这些命妇,都是两宫千挑万选选出来的。
既考虑了远近亲疏,也参考了容貌、颜色、言谈、举止。
可谓是各方面都已经考虑周全了。
只是……
两宫看了看,捧着书拿着笔,一副认真读书,心无旁骛的天子。
也都是笑了笑,确实!天子还小,不懂这些事情很正常。
两宫于是便命了粱惟简、石得一在帷幕中陪着天子读书。
她们则走到帘外,与这些入宫的命妇们攀谈起来。
顺便,再次考察了一下那些入宫的各家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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