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自己悟出来的。
这也符合赵煦这几个月来在两宫面前的表现——常常能敏锐的抓住关键,屡屡出奇妙之手。
不过,两宫还是有些不放心。
辽国,那可是北虏!
于是,太皇太后拉着赵煦的手,将他带到了御床上坐下来,向太后也坐到另外一侧。
“六哥,太皇太后和吾,已经知道六哥的交子发行是可以成功的!”向太后轻声问着:“就是,太皇太后和吾都担心,北虏每年多得了那许多的钱帛,会不会欲壑难填?”
这是两宫忧心的主要方向。
过去,大宋给北虏每年二十万两白银,三十万匹绢布。
北虏尚且已经嚣张到了如今的地步。
何况是一年三百万贯?
俗话说的好,如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万一北虏愈发贪婪,如之奈何?
赵煦看着向太后,微笑起来:“不瞒母后,儿就是希望北虏欲壑难填!”
两宫顿时都严肃起来,看着赵煦:“六哥(官家)!”
赵煦微笑着:“母后、太母勿忧,且听儿细细道来……”
赵煦可太清楚,两宫对辽人的畏惧了。
恐怕辽人打个喷嚏,两宫都会茶饭不思。
两宫看着赵煦自信的样子,这才安坐,听他解释。
“北虏乃是夷狄,夷狄无信,圣人早已经明言!”赵煦笑着解释着:“然而,儿以为,哪怕夷狄也脱不了人之天性……“
“人之天性,便是好逸恶劳,便是贪图酒色财气……”
“偏偏其又不重圣人教化,其上下不知节俭……”
这就是欺负两宫在深宫之中,不知民间疾苦了。
若两宫是宰执们,就一定知道,大宋其实也一样。
民间奢靡之风盛行!
士大夫们酒色财气,无一不精。
为了喝个茶,一套茶具,就花百贯的人比比皆是。
可两宫哪里知道这些?
她们即使出宫,去的也是开宝寺、大相国寺。
每次出宫,都是浩浩荡荡,前后仪卫无数,还要净街。
估计也就向太后,还能多少知道一点。
但她所知的也是治平年间的老黄历了。
二十年弹指一挥,天下已是翻天覆地!
便是汴京城也早已不是向太后记忆里的汴京城了。
于是,赵煦的说法,让两宫都微微点头。
赵煦继续说道:“如今,北虏每年得三百万贯,可用于购我朝之物……”
“他们会渐渐的不满足于此……”
“然后,他们就会将自己国中金银送来我朝,请我朝为其制作交子,以便继续购物享受……”
“如此,十年、二十年后,我朝已民富国强,而彼则深陷酒色财气之中,国库更是亏空严重!”
“如此,儿就有机会了……”
“太母、母后不要误会!”赵煦看着两宫再次严肃起来的神色,连忙安慰:“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太母、母后教诲,儿牢记在心,绝不会轻言用兵北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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