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长见我们三人都回来了,非常高兴,又颇为心痛地说:“好样的!”急忙叫人找来干衣服换上,还烧起了一堆大火,让我们烘烤衣服。烤了一会儿,身子热乎起来,也不觉得冷了。指导员检查工作回来,惊奇地看着我们说;
“我担心你们被俘虏了。”
“俘虏不了,决心书还记在心上呢!”
“真不错!给我们中队增了光,有种!”
等把湿衣服烤干后,我们向领导敬了一个礼,就回到班里。
8月19日,这一夜住在砖门杨家坊村一个祠堂里,由于太困顿,也管不了地上干的湿的,倒在稻草铺的铺上就睡着了,更顾不得去多想:母亲、姐姐等亲人怎样为我担心、怎样难过。我可爱的老母亲,这一夜一定彻夜未眠,但我追随革命的决心,矢志不移。
老天爷放晴,大家都把被子衣物拿出来晒太阳。大队在一块平坦的树林里集合,政委说,昨天之所以不住文山县城,是为了让后续大部队住,因而多走了几里路,我们在这里整休几天,主要任务是:总结从洪都到文山这一段行军情况,要求是:肯定成绩、克服缺点,提高士气。
第二天召开了表彰大会,我因为“过家门不进屋”的表现,受到了表彰,授予三等好,并奖了一条雪白的绒毛巾。这在当时是最高级的奖品,这条毛巾陪伴我走到春城。
在大会会场,我遇到了我堂哥的儿子张敦篪,我又惊又喜,他怎么也参军了?他原在洪都一家私人大医院——许寿民医院,当医生。他从小跟着当郎中的父亲学医,深得真传,可以说是自学成材。
我参军时去过他那儿,向他说了我参加了大军,我问他愿意去参加大军吗?他说,他要学医,不愿意参军。当时还给我二块大洋,想不到在文山叔侄相见!我们紧紧握手拥抱,叙说分别之事……。
我们随大军一直走到春城,他先下到地方工作,后在春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当医生,是小儿科、妇科专家,后任副院长。1981年因患癌症不幸早逝,年仅40来岁。
“过家门不进屋”、“叔侄参军”成为我们大队的佳话。通过总结,部队提高了士气,坚定了每个人革命到底的决心。
8月26日部队启程,向广省进发。部队一路高歌猛进,《大军进行曲》成为鼓舞每一位军人斗志的最好“催化剂”。在通过天原永叔路(为纪念欧阳修取名。欧阳修,字永叔,今永丰县人。)时,我们个个挺胸昂首,迈着正步,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曲,显示了大军是一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的气派。天原市民驻足观看,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这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部队。
部队在天原禾桥住了两日,并召开了欢迎天原新同学大会,我们大队增加到二千多人。禾桥是天原市内人口较多的一个镇,一条后河把它分成东西两部分,西边是农舍村落,东边是商业区,一座木桥连接东西,桥早已被反动军炸毁。抗日战争时期,天原有建国中学、鹭洲中学、国立十三中等中学,还有天原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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