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猪肉便宜,决定买二头猪给军大战友们解解馋,问了老乡情况,带上银洋,由大队事务长带队来到山坳里,花五块大洋买了二头大肥猪,吆喝着把猪赶到住地,刚好大部队也到了。册县所在地因水中含有汞,不能饮用,饮用水要到山脚下一口水池去取。我们在水池边烧水、杀猪、烫毛,猪肚子一开堂,里面圆鼓鼓滚出六只小猪崽来,原来是一头大母猪!真是气死我们了,语言不通真害人!
事情反应到中队部,李指导员把我们给批评了一顿:“知识分子就是差劲,肥猪母猪分不清,只会读死书死读书,不接触实际就是不行……”我们自惭形秽,没敢出声。
猪是杀了,但没法子吃——那股泉水池由于部队人太多,已经见底。部队命令:只许做饭用水,其它不许用。后来把猪肉切成几大块,一个连队二块,大队部人少分一块,猪肉只好留到下一站再吃。
打前站的人半夜就出发,带上一块猪肉,走了几十里路,到了山脚下一个叫“锅底”的地方,旁边有条小河,河水清澈,我们就在这里埋锅做早饭。把猪肉重新烫毛、洗净,在一块大石上砍成大块的投入锅里煮,老班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野香料,和肉一熟,真是香气溢人。这时已经天亮了,我们趁闲洗脸抹操,个别会游泳的赤条条跳入水中,洗个痛快。老班长提醒说:不要浸久了冷水,会得风湿病。我们一笑置之,不以为然。
我们打前站的炊事班长姓魏,他常常说他是魏国的后代,我们问他是战国时期的魏国,还是三国时期的魏国,他也弄不清。他祖籍辽省辽县人,参加革命七八年了,受苦人出身,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他当年参军已30多岁,本可以不随军出关,但他坚决革命到底,从东北出关,参加平津战役、淮海战役,随大军横渡大江、进军大西南。
打前站他也强来,他说:“我没什么大本事,但能做好饭,让同志们去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我心里就舒坦。”言语朴素,充满革命真情。每到一处,起三更,睡半夜,最辛苦的就是他。
当我们醒来时他已把饭菜做好,开水爟满壶。行军天天背着几十斤的大锅,有时我们想替他“效劳”,他用手一挡,“你们有你们的事,各负其责,不得越位行事……”说得挺幽默。待我们像位慈祥的老爸。这是我接触的第二位老班长,一位可亲可敬的老战士——魏大忠。
今天打“牙祭”,有猪肉吃太好了,好久都没吃到肉,肚里早就没油了。每人一口缸肉,战时实行平均分配,想多要,没门!见了肉,大家也不管是猪婆肉还是好肉,先吃为快。等大部队一到,我们就出发。
我们穿山越林,走莽原,八十多里,下午三点左右到达兴镇。这里居民太少,少数房子安排校部、女中队、大队部住,其他同志只好“委屈”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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