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难两全,我重托弟弟小心护送母亲去深城。弟弟性情暴烈,我一再强调耐心服侍,一路小心,末了,除留下我的路费外,多余的钱都给了母亲,家里这么多人还要吃饭啊!同妈妈、姐姐互道珍重,搭车返回普阳省,我同时把三哥10岁的儿子张平生也带去普阳省。这次探亲,按时间算快要超假了,一路上凭那张军人身份证,“闯关斩将”,优先买到了车票,马不停蹄得以按时返回安顺第三预校。我把侄儿张平生安排到附近的小学读书,晚上便写信给文山的亲人报平安。
第三预校迁来安顺半年了,一直没有开学的消息。学校是否办下去也没人知道。于是就组织大家学习,学军事理论,学兵器知识,总之是有东西让你学,有事让你做。
1958年2月,果然学校要改制,学校更名为:普阳省军区干部学校。原南诏省来的教员,除少部份留下来之外,其余都回南诏省。所有预校财产都移交军区干校,我们回南诏省的同志等待再分配。
闭来无事,时时想起了梦中的那位她----邹招生。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这次我找到恋爱的感觉了,于是写了一封情深意长的信,寄给未来的小媳妇——邹招生。信中表达了我对她的思念,信里回味了幼年的往事,还加情加意买了一个精美的信封连同情书一起寄去。从此,东西两地书信不断,显得有些情意缠绵了。这也许就叫“谈恋爱”吧。
不久我也收到弟弟来信,说母亲已顺利通过深城边境桥,进入香城去岛省,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二月底,宣布了分配名单,三十多人返回南诏省,我们三月初到南诏省军区报到,大家准备行装,择日待发。
带来的侄儿张平生,是我三哥张学熙的儿子, 1947年9月他满月后随父母亲回到文山,一个月后三哥回到北方,后转道申城去了岛省,1949年全国解放后,张平生的母亲改嫁回到老家浙江余姚,张平生无人抚养,成为孤儿。幼年在婆婆、姑姑家带大。1957年我回文山探亲时他已10岁了,当时他婆婆要去香城,无人肯供养他,所以我把他带来安顺随军,在顺城“八·一”小学念二年级。
如今我重返南诏省,上级交待不得带家属,无法,只得托回豫章省探亲的杜时中战友带回老家,并电告宗弟到樟市接他。
各事都移交完毕,我们一行三十多人,由一名大校送我们去南诏省,行前开了座谈会,会了餐,第三天坐上大客车,“乘风破浪”回到南诏省春城。
我们在春城军区招待所报了到,只见这里来了军区直属单位的许多干部,有好几百人,也不知分配去哪儿。
没几天,我们集中在军区俱乐部大礼堂听形势报告:当前,国际形势日趋缓和,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基本结束,新政权得到巩固,国家即将进行大规模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军队要减员,许多部队要转业参加国家经济建设……。听完报告,组织大家讨论。经过几天的讨论,大家纷纷向组织表决心:坚决响应党的号召,听从党的安排,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服从祖国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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