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假日,我们俩都去景市街上走走,来回十几里路。那时物资紧缺,加上农场人多,交通不便,内地的东西运不来,东西更显得缺乏。只要是吃的,贵也得买。饭馆里没有肉卖,偶尔有点杂碎,早被“近水楼台”的人抢了先。在街上傣族摆了许多小吃摊点,傣族在米干或饵块里加些着料,涮上鸡汤,味道也挺鲜美。
有时我们也买些生米干、饵块、姜葱、辣椒及水果之类,回去慢慢享用,礼拜天大多都这样度过。大家都没有私人小灶,要加工就到公家伙房里烧热一下。那时生活艰苦,只要有粗菜(野菜)淡饭吃饱肚子,就是上等生活了。
环境能培养人的品格、磨练人的毅志,锻炼人随遇而安,保持良好心态,冷静面对现实生活,不气馁、不消沉,积极进取的性格,并与时俱进,跟上时代步伐。
南诏省农垦总局为适应橡胶大发展的要求,农垦总局决定大部分干部职工转向孟那县方向发展。我们向新垦区进军之前,早在1958年已有不少先遣拓荒者向更远的孟那、孟润、孟满以及澜沧江南岸进军,我们是后续的开拓者。
1959年秋,我们离开了广宾农场,分配到孟那县勐西乡建设新农场。分场场长马沅俊、书记许明、计工员兼出纳普治,我为会计,邹招生为保管员,共五人,一辆载重卡车把人和东西拉到了勐西,新场就取名为国营勐西分场。
场部(乡级)就建在勐西乡上级旁一块较大的平地上。这原是傣族人放牛的草地,现在成了国营勐西分场驻地,牛是放不成了。
来到此地,白手起家,首先搭建临时泥巴茅草房,再开始搞生产。感谢区委书记杨诚(也是部队转业的)大力支持,一二个星期就帮我们盖起了一幢毛草屋,我们从傣家竹楼搬入了“新屋”。不久又来了二位干部:生产办公室主任杨某、技术员李某。接着孟旺农场撤并人员并入我场,总共五十来人,不久又被植物园要去二十几个。工人没房子住,就搬到五里远的傣族城子村去住,那里准备建一个苗圃基地,场部干部都往那里挪动,只好住在傣族家,留一人看守场部。
苗圃地建在罗梭江边一大块冲积平地上,有百十来亩,是个荒草滩涂,土质略带沙性,下层是腐殖质泥土,是个理想的苗圃地。
为了抓节令,干部们没日没夜在那里苦干,食堂就利用村里早遗弃的“公社食堂”。工人干部早出晚归,几乎是军事化生活,“日未出而已作,日已没尚未归”,这就是当时的真实写照。我忙着采购材料、调运种籽。
平时我身上背个行军袋,里面装的是全场的账本、现金。天天袋不离身,身不离袋。后来觉得太麻烦,就建议袋子由招生来保管,这袋子里都是钱啊,万一丢了,责任重大!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怕出事。那时民俗民风淳朴,她天天背着钱袋子,真幸运没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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