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法海在灵山的风采，观音菩萨是亲眼见过的，观音菩萨也知道，法海是如来佛祖想要度化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物，以她之尊，执平辈之礼，倒也正常。

“见过观音菩萨！”

观音菩萨有礼貌，无天也不失礼。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彼此把脸面给足，双方的面上都过得去。

白素贞愕然看着无天和观音菩萨打招呼，心中惊骇不已。

她知道法海是一个得道高僧，但是，在她的认知里，法海只是凡间的高僧，在灵山就不算什么了。

可现在，观音菩萨在面对法海的时候，居然是执平辈礼。

据白素贞所知，能让观音菩萨执平辈礼的，都是在天界有着鼎鼎大名的仙佛，法海难道能和那些存在相比吗？

莫名的，白素贞有些相信，无天上一次给她讲的故事，可能是真实事件了。

“法海禅师，你为何一直滞留在凡间，不愿去灵山？”

打过招呼之后，观音菩萨看着无天，轻声说道。

“若你愿意，如来佛祖的身边，必有你的位置。”

白素贞是想上天，但是上不去，可是，像无天这种，明明能去灵山成佛，却不愿意去，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无天语气平静的说明：“我在灵山，寻不到我的大道。”

“如来佛祖身边的位置，亦非我的追求。”

“法海禅师，你应该明白，灵山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

观音菩萨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别有深意看了白素贞一眼，随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无天在观音菩萨离开之后，看向白素贞，唤道：“白施主！”

“大师！”

白素贞站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面对无天的时候，还是会尴尬。

毕竟，她和法海化身之间的过节不小，再加上知道无天牌面这么大，她的心里，还真的有些惶恐了。

“刚才观音菩萨对你说的话，其实你不必理会。”

白素贞听到无天这么说，愣了一下，问：“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天道：“你去杭州，就是自行踏入劫难。”

“沦落劫数之中，必将身不由己，若乖乖留在这山上修行，自然会有一天能得道成仙。”

白素贞能听出，无天的话语之中，确实带着几分善意。

面对无天的这份善意，白素贞顿觉羞愧，她想了一下后，认真的对无天道歉：“大师，以前我年轻不懂事，偷了你的仙丹，真的对不起，我会补——”

“不怪你。”

无天直接打断了白素贞的话。

“反倒是我一时大意，才坏了你的修行。”

“那颗仙丹，不是好的。”

无天说到这里，幽幽叹了一声。

若是没有那一颗仙丹，他也就不需要度化白素贞了。

白素贞是真正的求道者，对待大道一片诚心。

可惜，她命不好，硬是和如来佛祖结下了因果。

无天接着劝道：“红尘大劫，非同一般，你留在山上修行，我护着你也容易一些，若真的想成仙，我日后会想办法给你求个仙位。”

“你不必以身涉劫！”

白素贞听着无天的话，不禁有些疑惑，看着他问道：“法海禅师，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无天对她有善意，就让她感觉奇怪，现在，无天对她的态度，能称得上是疼爱了，让她有些怀疑无天是别有用心。

“你以后会知道的。”

无天语气平淡，“好好选择吧，你的未来，在你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