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谣生母也是个圣母,临死之前拜托祝云谣的爹照顾好她早年丧夫的好闺蜜,结果祝云谣的爹在那个好闺蜜的撺掇下娶了她。
当然,祝爹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是因为亡妻的遗愿罢了,但是对于她却是十分尊重的。
而且也给了她祝夫人的荣光,甚至因为她带来的继女和祝云谣的未婚夫两情相悦,所以祝云谣把自己未婚夫都让了出去。
嗯,祝云谣自己同意的。
结果祝爹一死,母女两个的丑恶嘴脸就露了出来,直接卷着祝家剩下的金银细软跑路了。
祝云谣撇了撇嘴,心说这大概就是好人没好报?
一腔热血喂了狗大抵如此罢。
“如今家中如何了?”
被小丫头扶着身子,祝云谣偏头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仍旧是哭哭啼啼的,一张小脸都哭成了花猫。
“老爷如今虽然下葬了,但是家里的金银财物都被前夫人拿走了,呜呜呜,小姐,咱们除了这个宅子什么都没有了!”
狠,真是狠。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
祝家是巨富之家,愣是趁着祝爹死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祝家搬的就剩个宅子,这母女俩真的太厉害了!
祝云谣到现在也没想起来这到底是哪一世,不过不管是哪一世,估计结果都差不多。
反正就是不得好死就是了。
接下来几天,祝云谣和小丫头清理了宅子,又清点了如今剩下的财物。
是真不剩什么了。
雪上加霜的还在后头。
没过几天,就来了个说是书院的人,催祝云谣他们交束。
祝云谣懵了半天,才从小丫头的嘴里知道,祝爹在这之前,还资助了许多学子。
也就是百八十个吧。
还有一大半还在为童生奋斗呢,有的甚至都考了好几十年了,全靠着祝爹资助。
“你们难道不知道家父已经?”
祝云谣皱眉看着那人。
人家小姑娘刚死了爹,就眼巴巴的跑上门来要钱,这人脑子有问题吗?
“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书院学子的束,也不能不交啊。”
那人一本正经。
祝云谣都惊呆了。
多大脸啊!
这样还好意思来要钱?
“难道每个学子都交不起束吗?而且白露书院是指着我这点束活下去的吗?”
祝云谣冷笑。
白露书院学子不少,而且里面百分之九十都是祝爹资助的,收费又高,这不就是把祝爹当冤大头呢么?
这么看,她这一世真是全家从上到下一溜包子,皮薄馅大多汁,谁都能上来啃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走的。
善良不是坏事,但是没有底线的善良就是蠢了。
“祝小姐,我们也是没办法,不过既然如今祝小姐生活艰难,我们会回去和书院那边说的。”
那人叹了口气,看了一圈祝家,又施施然的走了。
祝云谣气的啐了一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之前几次进入心魔,都是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开着上帝视角,这次却直接成了本人了,倒是更加真情实感了。
撵走了那人,祝云谣指挥着小丫头把大门锁的严严实实的,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死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总不能是被饿死的吧?
如今家里还有点存粮,毕竟这些都是带不走的,也就幸免于难。
不过那母女俩是蝗虫精吧?
祝云谣磨了磨后槽牙,心说这祝家一窝包子叫人啃的也忒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