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是他对自己信心不足。
怕搞砸了!
“好用的不适合用,能用的你不想用,瞻前顾后……我都不知道你要干啥了。”朱厚照有些不满,“以后别让我出主意了。”
“嘿?”朱佑樘佯装怒道,“再如此无礼,父皇可要打你了。”
“嘁!”朱厚照撇撇嘴,“无聊,走啦。”
“你小子……给朕回来!”
朱厚照理都不带理,颠颠儿走了出去。
“真是给惯的……”朱佑樘有些恼火,接着,又是一乐,自语道:“我儿非常人,未来比我强,也未必比父皇差,唉,我还是不折腾了,多给儿子存些家底儿……”
~
“伯虎兄。”
徐经推门走进来,见唐伯虎还在苦读,笑道,“劳逸结合,走,出去逛逛。”
“嗯……”唐伯虎放下书,舒展了下身体,问,“去哪儿啊?”
“拜访一个同乡。”徐经笑道,“都闷了好几天了,就当散散心,不差这一会儿。”
连日来的苦读,唐伯虎确也疲倦了,欣然道:“嗯,也好。”
春意浓,
阳光洒下,春风带着暖意,唐伯虎本就不错的心情愈发愉悦。
“直夫兄,不知要去拜访哪位同乡啊?”
“程敏政。”
“程敏政……”唐寅听着耳熟,只觉好似在哪里听过,问:“可是直夫兄的故交?”
徐经失笑摇头:“故交算不上,不过曾有过一面之缘,待会儿伯虎兄就知道了。”
…
“礼部右侍郎程大人?”
宅院门前,唐伯虎望着门匾,一脸吃惊,他可算是知道了为啥听着耳熟了。
他忙拉住欲上前敲门的徐经,道:“直夫兄,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之处?”
“人家是侍郎,咱们只是考生……”唐伯虎迟疑道,“再说了,这位程大人还是礼部侍郎。”
徐经好笑道:“礼部侍郎咋了?以伯虎兄你的才情,未来何止于侍郎,莫要妄自菲薄嘛。”
顿了下,“他是礼部侍郎,可他又不是主考官,又有何关系?”
徐经真诚道:“此番前来拜访,之所以带上伯虎兄你,也是为了兄台今后仕途,况且,咱们只是尽乡谊之情,又非是来行贿,有何打紧?这都是不成文的风气了,你我还是不免俗的好。”
说话间,几个学子有说有笑提着礼物走来,听口音也是江南人,见到二人也是一愣。
接着,先他们一步,敲响大门。
徐经笑问:“现在你总放心了吧?”
唐伯虎踌躇了下,点头道:“那就依直夫兄。”
既然风气如此,他自不好特立独行,拜访不见得会有优待,可不拜访,却有可能被人放在心上。
对于这位程敏政,唐伯虎有些了解,说起来,这人在江南也颇有名气,且还是少年成名,本是徽州人,由于父亲任南直隶兵部尚书,一直生活在江南,程敏政十二岁得秀才称号,二十二岁殿试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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