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朱厚照掀开轿帘又瞅了眼京城,接着,便不含一丝眷恋的放下,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人间烟火,我朱厚照来了!
许是许久不见了,儿子都跟他生分了,在没有丁点边界感的老爹捉弄下,兄弟俩哇哇大哭……
李青听了都想笑。
有女人,有孩子,行路自是快不了,一路走走停停,磨得李青没有一点脾气,可他也没办法不管。
让朱厚照一人带着妻子去交趾,他哪里放心。
唉,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竟成了轿夫……李青自嘲想着。
与他的苦闷不同,朱厚照那叫一个心情愉悦,那叫一个笑口常开,那叫一个……欠揍。
小孩子很不可控,马车坐久了,便开始闹腾了,整日哇哇哭,不得已,只好找了个客栈停下缓缓……
开好房间,点酒点菜,吃饱喝足,李青躺下准备睡个囫囵觉。
刚要进入睡眠状态,朱厚照便一手抱着一个儿子闯了进来。
“那个……李青啊,帮我个忙。”
“什么?”
朱厚照扭捏了下,讪讪道:“帮我看会儿孩子,我,我有事要忙一会儿,晚些我过来抱走。”
李青唇角扯动,抽搐半晌,终是没忍住,给了他最喜欢吃的大嘴巴子。
“你看你把孩子吓得……”朱厚照瞪了李青一眼,继而又低头道,“儿砸别怕,你李叔不是坏人。”
“谁李叔?”李青几乎破防。
这辈份儿……好吧,确实比较乱,可也不能如此离谱吧?
“事急从权,只能如此了。”朱厚照撂下一句,转头就跑,只留下两个天真无邪幼童,睁着那如黑纽扣般、不含丝毫杂质的大眼睛看着李青,粉粉嫩嫩,呆萌呆萌。
话说,不哭不闹的幼童确实招人稀罕……
…
~
兴王府。
随着时间流逝,兴献王薨逝的悲伤气氛彻底淡去,又恢复了最初那般。
朱厚熜也走出了丧父的阴霾,今日天色正好,静极思动的朱厚熜找来发小、大伴……打算玩一下蹴鞠活动活动。
不料,刚摆开阵仗,下人便匆匆跑过来,禀报道:
“王爷,钦差来了!”
“钦差……”朱厚熜略感纳闷儿,可也不敢怠慢,忙收起玩心,“本王这就去。”
朱厚熜匆匆来到王府一进院,见果真是钦差仪仗,忙加快脚步上前,行大礼:
“臣朱厚熜,恭请圣安。”
却见那钦差太监移动两步,避开了他的行礼,而后开始自顾自的宣读圣旨……
朱厚熜认真听着,做出恭敬、敬畏的神态,直到……
“……上于正德十六年三月大行,国不可一日无君,上遗诏:宪宗皇帝之孙,孝宗皇帝之从子,兴献王长子,朕之堂弟,朱厚熜聪颖仁孝,序当立,可承继大统……”
朱厚熜脑袋‘轰’的一下,再后面话是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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