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不过换个喝法,味道应该更好。”
婉灵嗔了他一眼,自斟自饮一杯,嘟着红唇凑过来。
李请品尝,绵软、清香、甘甜……
旖旎过后,婉灵莞尔道,“先生,妾舞上一曲助助兴如何?”
“好啊!”李青顺势往椅上一靠,做欣赏状。
怜香刚已经吃饱,便把机会留给红袖,起身道,“那妾来抚琴。”
看妾起舞翩翩,听妾琴瑟绵绵……李青满心愉悦。
~
翌日。
睡梦中的李青,听到有人轻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丫头?”
婉灵催促道,“先生,皇太孙来了。”
“嗯……”李青伸了伸懒腰,舒服的呻吟一声,“好,我这就起来。”
他知道,小瞻基多半是为了小胖而来。
果不其然,刚到前院,朱瞻基就迎了上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青伯,你快想想办法啊!”朱瞻基焦急道,“我爹被免去了监国之职,还被禁了足,不得出门半步,内阁成员尽皆下了大狱,兵部尚书被罢黜,俩侍郎都被砍了……
如今,二叔愈发势大,再这样下去,我爹这个太子,怕是也要被废。”
李青淡淡道,“军情奏报兵部绝对知晓,隐瞒不报,落此下场也不稀奇。”
文臣的算计,他看得明白,此举就是在试探朱棣。
只要朱棣有一点让步,接下来,必然是无穷无尽的阴谋算计。
朱棣随他爹,对文官不好,尤其是郑和下西洋的政策,更是让官绅恨的牙痒痒,抱团反抗也不稀奇。
当初文官有开国功臣压着,但现在不一样了,第一代开国功臣死绝了,而虎父大多生犬子,二代没啥本事,也都上了岁数,三代勋贵更是不堪。
且开国勋贵和靖难勋贵,一直在暗中较劲,加上朱棣出征近半年,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文官又岂会放弃。
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间,文官集团没少谋划。
锦衣指挥使纪纲,是军武出身,明显支持汉王,如此一来,小胖被蒙在鼓里也不稀奇。
李青呵呵笑道,“没多大事儿,让你爹歇歇也挺好,文官太过放肆,你爷爷整治后,你爹用着才更顺手。”
“哎呀,这样下去,我爹哪里还用得上。”朱瞻基急得不行,“青伯你是不知道,爷爷他这次是动了真火;
二叔虎视眈眈,爷爷又偏听偏信,真的要出事了。”
李青不以为然,“放心吧,你爷爷不是昏庸皇帝,不会只听你二叔胡咧咧。”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憨憨的声音。
“先生在家吗?我,高煦啊。”
某个发下宏愿,再来是狗的人,大声喊道。
“二叔?”
朱瞻基一呆,接着便想找个地方躲躲。
李青见他四处乱瞅,好笑道:“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我想听听他一会儿说什么。”朱瞻基瞅了一圈儿,突然脸色一喜,低声道,“青伯,我去屏风后躲躲,你可别把我来的事儿给二叔说。”
不待李青搭话,朱瞻基便跑到屏风后,隐去身形。
李青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开门,拱手道:“汉王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先生这是哪里话。”朱高煦佯作不满,“你这么说,不是在打高煦的脸嘛。”
上次李青拿钱办事,给他透露父皇苦衷,让憨憨看到了希望。
朱高煦不太聪明,却也不傻,他清楚的知道,李青在父皇心里的分量。
一个李青,顶得上数个国公。
眼下自己风头正盛,要是把李青拉拢过来,储君之位指日可待。
“听闻先生万军丛中,取马哈木首级,高煦心向往之。”朱高煦扬了扬手里拎着的美酒,笑道,“先生如此神勇,比起温酒斩华雄的关羽,只强不弱啊!”
(ps:《三国演义》在这时候已经出版。)
朱高煦笑道,“战场之上没那个条件,如今高煦为先生补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憨憨如此热情,李青也不好拒人门外,轻笑道:“汉王过誉了,屋里请。”
……
佳肴上桌,二人吃喝起来。
酒酣耳热之际,朱高煦缓缓道出目的,“唉!大哥他糊涂啊……!”
李青挠了挠头,“这话从何说起?”
“他太宠信那群文臣了。”朱高煦叹道,“要是他当了皇帝,只怕会步建文后尘啊!”
“哦?”李青笑问道,“莫非汉王也要效仿皇上,来个靖难不成?”
朱高煦脸色一变,忙道:“可不敢瞎说,先生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高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青笑着点头:“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我自不会外传。”
“我可没有那个心思。”朱高煦讪讪道,“我的意思是老大他不是当太子的材料,你看他那一身膘,走两步就喘,哪有半点储君样子?
这样的人做皇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嘎吱吱……”
屏风后,一阵磨牙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