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苦了抬轿子的轿夫……
李青骑着毛驴悠哉悠哉,终于,把兵给派出去了。
兵者,凶器也;却也是整顿朝纲的利器。
家门口。
李青远远就看到有锦衣卫在守着,还有一顶轿子,这群人见他回来,其中两个锦衣卫立即上前,拱手道:“李大人,皇上交代,让你即刻进宫见驾。”
“好,容我将坐骑栓回家。”
两个锦衣卫神色怪异:你管驴叫坐骑?
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们不愿得罪,也不敢得罪,点头道:“还请李大人快些,莫要让皇上久等。”
“两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青牵着毛驴回家,又往马槽里放了些新鲜草料,这才出门坐上锦衣卫的轿子,赶往皇宫。
小皇帝成长了不少,知道避开群臣私下召见,这让他很欣慰;但小皇帝这种‘好用就可着一个人用’的性子,让他很不喜欢。
好歹也学学朱瞻基啊,不知道多劳多得吗,这工资也该涨涨了吧……李青无奈叹了口气:这小皇帝人情世故是一点都不懂啊!
他到现在还是自费上班,想领俸禄得明年了。
~
中殿。
李青到时,茶水已备好,朱祁镇的态度值得肯定,但态度又不值钱。
“皇上唤臣来何事?”
朱祁镇抿了口茶,一旁侍候着的人,自觉离开。
放下茶杯,朱祁镇这才道:“今日与杨溥一番长谈,朕获益良多,有些疑惑想与先生讨教。”
他将杨溥说的那些问题,详细阐述了一番,问:“先生以为杨溥所言然否?”
“很中肯。”李青点头。
“那先生可腹有良策?”
李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若皇上想一劳永逸,斗败、斗垮群臣,从此一言九鼎,令行禁止;那臣是没有良策的。”
“啊?”朱祁镇呆住,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
李青认真解释:“其实,杨溥有句话说的很对,这官场的水永远不会清,也清不了。”
闻言,朱祁镇备受打击,失落道:“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怎么会是白忙活呢?”李青笑着说,“现在不比之前好很多了吗?”
顿了顿,“臣的意思是,君臣之间的斗争,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八年,它会伴随皇上一生,亦或说,他会贯穿整个大明王朝;
所以,皇上要有耐心,有恒心,有一争到底决心。”
李青端起茶杯,吹去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诚然,官场的水清不了,可若是不去争,它只会越来越浑,最终……泥泞不堪;
皇上御极这些年,应当深有体会吧?”
朱祁镇默然点头,“正统五年,和宣德五年,差距之大如有云泥之别。”
“这就是了,皇上要和他们争、和他们斗,才能尽量让水不那么浑浊。”李青道,“人性是贪婪的,永远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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