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自朱瞻基起,除了中间冒出的朱祁钰稍好些之外,爷仨可以说都是一路货色。
怎么说呢,站在皇帝的角度来看,这样也无可厚非。
哪个皇帝也不希望出现顶级权臣,除非皇帝完全不掌权,必须靠这位权臣稳定自己地位……但,朱见深显然不是这款。
李青无所谓,他只是在做他要做的事,坚守他想坚守的东西,至于其他……一点也不重要。
忙碌几日后,李青又回到了小院儿,整日悠哉悠哉……
朝堂上,关于财权分配问题吵的不可开交,李青没再插手,朱见深似是不好意思,也没过来寻求帮助,一个人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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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一天上午,小院儿门口停了两辆豪华马车。
一辆是李宏父亲的,一辆是朱婉清的,两人一个想儿子,一个想郎君,同道而来。
李宏那个开心啊,忙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回来,准备给大家好好露一手。
客堂,李青、李宏父亲相对而坐,品茗谈天。
李父看了眼东厨方向,叹道:“李兄,这孩子都二十三了,正好那丫头也快到了出阁年龄,这次来之前,我还去府上提亲来着……”
“你不想他去平叛?”李青问。
“呃…也不是。”李父讪笑道,“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不是?”
李青笑了笑,他明白李父的心理,说白了,跟他之前如出一辙,让儿子继承永青侯爵位,然后荣华富贵一生。
“他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之前我也劝过他这些,但他坚持如此。”李青道,“难得有机会,他想证明一下自己,无可厚非。”
顿了顿,“你是宏儿的父亲,当然有权利发表看法,你若不想他去,不妨去劝劝。”
兔崽子在你的影响下,早就不听话了,我说能有个屁用啊……李父苦笑:“李兄也是宏儿的父亲,要不咱们一起?”
李青摇头:“我已经劝过了,就不去了,李老弟请便。”
李父:“……”
僵持一阵儿,李父败下阵来,转而道:“李兄,要不这样吧,咱们先把俩晚辈的婚事定了,你看可好?”
李青奇怪道:“这事儿似乎不应该我做主吧?”
“李兄是宏儿父亲,为何不能?”
“不是……我是他干爹没错,但我不是那丫头的父亲啊!”李青无语,“这事儿,你应该跟那位朱老爷谈才是。”
“李兄和朱兄情同手足,不分彼此……”
“且慢情同手足!”李青连忙制止,感觉又被冒犯到,“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什么交情。”
李父才不信,没交情对把偌大家业交给他?
这绝对是两肋插刀的交情啊!
“李兄,宏儿不能再耽搁了啊!”李父试图打感情牌。
然,李青根本不吃这套。
他是对朱祁镇无感,但朱婉清是朱祁镇的女儿,宝贝心肝儿。
李青再没品,也不会做出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事。
何况,这不是其他,而是活生生的人。
尽管两个小家伙儿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但婚姻大事,理应征求人家父母同意才行。
搞暗箱操作?太下头了!
李青淡淡道:“男儿何患无妻?再者,宏儿也才二十出头,不急这一时片刻。”
李父无奈苦笑:“李兄,老弟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又岂会没跟那丫头父母沟通……奈何,沟通不了啊!”
“人压根儿不给机会,过年时我去府上提亲,结果……”李父颇感头疼的说,“我直接被赶了出来,礼品都被隔院墙丢出来,摔稀碎啊。”
对此,李父是愤怒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曹国公后人,尽管是庶出,却也沾了勋贵气儿。
被一个富家老爷……且还是寄人篱下的富家老爷,如此对待,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不是儿子铁了心非她不娶,丫头又懂事讨喜,他真想冲上去理论一番:
你有什么可豪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