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劳公公跑一趟。”李姑娘取出一锭银子。
怀恩没接,只是笑着说:“奴婢不缺钱花,不用这些。”
见李姑娘坚持,他道:“就当…是结个善缘吧,兴许用不多久,皇上就会接回娘娘、皇子回宫呢。”
李姑娘强笑笑:可千万别啊。
太子储君什么的,说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假的,可与生命安全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两相比较,她更希望儿子能健康茁壮的成长。
…
~
皇宫。
这几天,朱见深暴躁易怒,都掌蛮的顽抗,及太子的离世,令他大动肝火。
尤其是后者,让他痛心之余,也不免产生了怀疑。
这已经是他第二个儿子夭折了。
第一个儿子先天不足,出生时就带着病,夭折尚且情有可原;
可这第二个儿子身体一向健康,甚至过年时都还一切如常,这才不到一月,被视作继承人的儿子突然病了,且短短数日便没了,让他如何不多想。
“皇上~”
东厂提督进殿,怯怯唤了声。
“唔…”朱见深吁了口气,冷冽道:“有眉目了吗?”
“回皇上,奴婢已暗中寻来名医,让其看过太子……遗容了,太子并无中毒迹象。”
见皇帝皱眉,他连忙补充:“不过,倒也有一些收获。”
“说。”
东厂提督道:“据那郎中说,太子应该是受风寒引起的急性肠胃病症,此等病症确有致命风险;
然,若处理及时得当,是可以挽救的,奴婢取了太医院开的方子让他看……”
“说重点!”朱见深语气不耐。
东厂提督一个激灵,忙言简意赅,“太医院的方子,虽也能有效治疗肠胃疾病,却有些许误判,用错了一味药。”
“用错了药?”朱见深怔了下,旋即勃然大怒:“好一个用错了药!”
“皇上息……”东厂提督连忙下跪,但劝诫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猛地收住。
太子薨逝,让皇帝息怒,这话实在欠妥当,再者说了,太医院跟自己又不是一个体系,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朱见深嗓音冷漠,透着冰寒:“给太子治病的太医,皆斩!
杀之前,好生审问!”
“是…奴婢遵旨。”东厂提督应是,见皇上没有进一步指令,磕了个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朱见深倚在椅上,眉头紧锁,他分不清到底是误判,还是故意的,但不管怎样,人他是杀定了。
不祸及家人,他已经很大度了。
近几年,尤其是这两年半来,他对文官的打压是挺狠。
但又话说回来,却也没到让文官干不下去的地步,按理说,不至于掀桌子才对。
而且,干这种事不亚于造反,又非一个人能完成……太医用药、开方,有着详细且严格的规制,这种冒着杀头风险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