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愤怒,一个小小阉人也敢如此傲慢,更是让他们怒不可遏。
对皇帝,我们多少得给其留些面子,可你他娘算老几?
汪直眼见如此,顿时也怒了,大声喝道:“金瓜武士何在?”
站殿将军一脸呆滞:你是怎么敢的啊?
迟疑了下,他仍是硬着头皮上前,“在!”
汪直胳膊一挥:“将这些咆哮朝堂的人拖下去,廷杖伺候!”
“啊?”
不是,你来真的?站殿将军惊愕地张大嘴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再说一次,将这些咆哮朝堂之人,拖下去,廷杖伺候!”汪直冷冷道:“别忘了你的职责,胆敢违抗,你命不久矣!”
站殿将军都惊呆了,但他不敢跟着群臣硬顶,按规制,官员咆哮朝堂,说教不改者,是要以廷杖严惩。
因为这是蔑视皇权的行为!
而他,负责的就是这块儿,他敢放任,亦是藐视皇权!
但,他也不敢对这群人打廷杖啊……
“公公……这不妥吧?”他只能祈求汪直别上头,只要汪直将话收回,事后,即便追究,他也能推到这个站班太监头上。
“阉狗敢尔?”
陆瑜沉声暴喝,一张老脸姹紫嫣红,是他起的头,他自觉人格受到了侮辱。
汪直理也不理他,而是看着站殿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站殿将军‘我’了半天,也不敢报上名讳。
“不重要了,我记住你了。”汪直冷冷道,“下了朝,你若不死,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站殿将军怂了,他怕了,这少年就是个愣头青,事后绝对会禀报皇帝,而皇帝……奈何不了群臣,还杀不得他?
他本身就是为了维护皇权而存在,若做不到维护皇权……那皇帝自然没留着他的必要了。
艹他奶奶的,老子招谁惹谁了啊……站殿将军气急败坏,却也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
他硬着头皮了说:“将喧哗之人拿下!”
金瓜武士可不管那些,他们是执行者,奉命行事而已,按大明律,奉上级命令行事,即便错了也属于公罪;
公罪,不追究责任。
“谁敢拿本官,谁敢……哎呀,阉货,本官饶不了你。”
“阉人,下了朝,你不死,本官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混账,混账!”
…
朝堂骂声一片,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万安,他正扯着嗓子喊:“误会,误会……本官没有咆哮朝堂,本官是皇上的人啊,公公,公公你都看到了啊,快说句话呀。”
汪直见是他,挥了挥手,“他就算了。”
呼~谢天谢地……万安一脸庆幸,总算是免了皮肉之苦。
反正他名声都臭了,在跟万贵妃攀亲戚,认其做小姑时,他就已自绝于文官集团,自不怕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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