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对正统科举出身的新人,予以了重视。
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在翰林院担任了较为不错的官职,状元谢迁,更是直接晋升翰林修撰;
也算是对文官的示好。
在尝试过打破规则带来的苦果后,群臣也不再跋扈,对皇帝的示好给予正向回馈,处理政务也勤快起来。
朱见深松了口气,忙碌许久的他,终于清闲下来了。
这一场君臣斗法,总算是告一段落。
……
夏日炎炎,朱见深倚在象牙编织的席子上,吃着贞儿喂到嘴边的冰镇水果,那叫一个享受。
“皇上现在不忙了,是时候为皇室开枝散叶而努力了吧?”贞儿又喂上一颗剥了皮的冰镇葡萄,说,“还有安乐堂的那娘俩,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接回来呀?”
朱见深慵懒地伸了伸懒腰,道:“事儿总要一件一件做,人家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
贞儿睨了他一眼,嗔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真的是……不管你了。”
朱见深见惹着了,连忙哄:“朕就一说,咋还生气了呢。”
“臣妾没有生气。”贞儿起身将果盘端到一边,自个儿吃了起来。
朱见深咂吧咂吧嘴,无奈苦笑:“朕已经在宠幸后宫了啊,只是…还未有战果而已……”
说着,他皱起眉,患得患失道:“贞儿,近一年来朕时常去宸妃、德妃她们那儿留宿,却一直不见动静,会不会……是朕出了问题啊?”
“哪能呢?”贞儿忙道,“肯定不是皇上的问题,可能只是运气差些。”
朱见深挠了挠头,继而又是一叹,不由想起安乐堂的那个小家伙儿来。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朱见深想到祖宗家法,再想到刚才贞儿的话,不由得多了些想法。
“贞儿,你觉得接她们母子回来比较好?”
贞儿点头,不解道:“皇上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朱见深幽幽叹了口气,道:“立太子。”
“可太子早晚要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贞儿笑道,“再说,皇上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嘛?”
“喜欢归喜欢,只是……”
“因为他母亲的出身?”
“嗯,有一点。”朱见深点头,“也有从小没培养的缺憾。”
贞儿却是不以为然,“臣妾说句犯忌讳的话,自宣宗皇帝以后,哪个是嫡出?”
朱见深:“……”
他也是庶出。
贞儿又道:“他满打满算也才六岁,完全来得及培养,至于出身……臣妾反而觉得由他做储君,对大明好处更大。”
“这话怎么说?”朱见深坐起身,“你可知道,他母亲不是汉人?”
贞儿点点头,笑道:“皇上你着相了,且不说自古都是以父系为血脉传承,他母亲虽不是汉人,却从始至终都是大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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