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了灵虚道长,接下来的路途,倒是平静了不少,这才转向被俘的林奕风道:“喂,姓林的小子,你那个师父的武功不赖嘛,可惜,他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即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救不了你。”
林奕风闻言,顿时眼中冒火,恨恨地瞪了丁修一眼,但却并不作声,此时此刻,他已打定了主意,不管丁修问什么,他都要咬紧牙关,只字不说!
丁修见状,不以为意,当即笑着向林诗音问道:“林姑娘,你也是江湖中人,想必应该知道,对咱们江湖中人来说,最宝贵的是什么东西把?”
“这”
林诗音歪头想了一阵,方才答道:“武功,对咱们江湖中人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武功吧?”
“哈!”
闻言,丁修当即一声大笑道:“那伱可猜错了,在我看来,对咱们江湖中人来说,最重要的该是名声,他不肯回答我的话,等到下一个城镇,我把他脱光了挂在城头,你说好是不好?”
“啊?!”
闻得此言,林诗音脸上顿时攀上了一抹红晕:“丁公子,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
林奕风被抓,早就拚着一死,不再打侥幸生还的主意,但想到自己被脱光了挂在城头,却还是忍不住打个寒噤。
丁修将一把染血长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威吓道:“嘿嘿,小林子,我现在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林奕风也是江湖出身,心中自有血性,当下不由得怒道:“呸!你这妖人,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丁修闻言,不由得生气,口中一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说话间,右手一落,刀光过处,已在他脸上割了一刀。
林诗音见状,“啊”的一声惊呼,连忙转过头去,不忍观看,林奕风倒是没转头,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
丁修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满含嘲讽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一条好汉,到头来却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林诗音忍不住转头瞧林奕风时,只见他身上脸上,连一条痕印也无,不由得心中一喜,才知丁修刀法之精妙,实已到了随心所欲、不差毫厘的地步。
似是有了什么想法,丁修随即向着林诗音问道:“林姑娘,你是魔刀门的人,不知我这一刀砍得怎么样?”
林诗音自幼跟随父亲练刀学武,虽然不怎么用心,没练到高深境界,但武学见识,却还是不错的,当下连忙赞道:“当真是好极了!”
“啊?!”
乍闻此言,林诗音尚未反应过来,林奕风已忍不住大惊失色,连忙叫道:“这魔女不会的,怎能让她胡乱来试?”
丁修有心吓他一吓,当即嘿嘿笑道:“功夫不练就不会,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两次不成,便练他个十次八次,正所谓勤能补拙,总是能练成的。”说着便将手中长刀交给林诗音,并笑道:“他是你的仇家,你拿他来练刀,岂非再好也不过?!”
林诗音闻言,一阵沉默后,终是伸手接过长刀,也是她得了丁修传承,功力大增,近百斤的夜莺也能执在手中,向横卧在身前的林奕风瞧了一眼,见他满脸都是愤恨恼怒之色,但眼光之中,终于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林奕风心中确实十分害怕,盖因他知道,林诗音从未练过这门如意天魔连环八式的刀法,如果照着丁修的模样在他脸上划上一刀,多半连脑袋也给他劈成两半,他心中暗道:“这样也好,当初我为报仇,参与覆灭了魔刀门,如今她为报仇要杀我,倒也算因果轮回,报应分明!”话虽如此,但想到真的要死,林奕风心中却也不免害怕。
林诗音到底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江湖中人,对于丁修的提议,她虽心动,却也不敢贸然便劈,于是便问道:“丁公子,你这刀法我从来没有练过,这一刀下去,该如何运劲发力?”
丁修哪里看不出来,林诗音怕是心软了,不过,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毕竟,武当派的剑法心诀还没拿到,林奕风暂时还是活着更有价值。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脸上却是一片严肃神色,丁修振声道:“林姑娘切记,出刀之时,腰劲运肩,肩通于臂,臂须无劲,腕须无力。”接着便解释怎么样才是“腰劲运肩”,要怎样方能“肩通于臂”,跟着取过长刀,说明什么是“无劲胜有劲”,“无力即有力”。
林诗音听他解说这些高深的武学道理,不由得暗自点头,就连身为俘虏的林奕风听了,也敢受益匪浅,而与此同时,在江湖的另一处,遭遇群雄围杀的李寻欢,好不容易脱困而出,却在精疲力竭之时,遭遇偷袭,身中剧毒,本以为死在顷刻,未曾料想,就在这时,一人及时出手,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他的性命。
“未知兄台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李寻欢没齿难忘!”
“李探花客气了,在下龙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