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走至江銮身边,恭敬的单膝跪地,语气中透着股森然杀机。
“只要您一句话,明日小奴即就可让那女娃子之父,燕家家主燕天雄人头落地!让他们燕家知道,您的存在,是他们这些蝼蚁所不能触碰的!但凡所有敢冒犯您的,小奴自全杀之,绝不留一……”
“每次都打杀,不觉得倦么?小童。”
江銮打住了白发老者话,叹了声儿。
可白发老者却有些难适应,愤愤不平道:“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上次那几个混子,若非感受到您目光阻拦之意,小奴非得将他们脑袋全掰下来!怎会任由让他们那般,对您动手施之木棍,使您的身上蒙羞?!”
“像刚才那么几个小娃娃,尤其谢家的那个后辈孙子,竟在您面前玩起这心计,使燕家那小女娃子不知天高地,竟敢动手来掌掴您!如此大逆之举,看得小奴实在难忍,恨不得现在就动手替您血洗燕家,以泄这耻辱心头之恨!”
如果说,白发老者目光能杀人,那么刚才谢子豪几个,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算起来,小奴童家从商朝时期先祖,就已追随于您,至今已有三千七百年历史之久!我们童家世代子孙,服侍您到现在,见证您一路辉煌历史,从协助姜子牙帮助武王,推翻纣王统治,春秋争霸在白起将军后,杀戮四十万人,再到汉武帝时期,跟卫青霍去病出征匈奴,大杀四方……”
“现如今,一直跨越到这个当今时代,您曾被多少人称为无情恶魔,也被多少人叫做救世之主。”
“以您如此之能,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完全可过霸权之主位!小奴实在不明白,像以您这何等身份,为什么要来这小小的二线城市湘市,做一名教书老师,备受那些徒子徒孙一样的后辈所欺?”
白发老者用无比崇拜的目光脸色,看着江銮。
江銮笑了笑,“你不懂的,小童。像我这种活了千年,披着一张二十三岁外貌青春不老皮的怪物,其实想得并没这么复杂。”
“当时间给与永生的一种存在,见证了历史长河的流向,可看穿世上的争权夺利,爱恨情仇,王侯将相,天命难为,人定胜天……诸如这些事。以至厌倦到做人意义没有结束的时候,与其过得那般高尚,让人觉得不可高攀,倒不如做回最初的一个自己,让心态归零重始。”
江銮说得这些话,白发老者认真听着,一字一字不曾漏。
在白发老者心中,江銮就是他祖先的祖先!是超出他所有认知,至高无上的存在,就如同一种深进骨髓身心的信仰。
“现如今啊小童,我只有一种感觉没尝试过了。”
夜河风吹得江銮头发飒飒,他似哀般叹了句,苦笑:“那就是——死。”
江銮知道,别人眼中最害怕恐惧,不敢面对的死亡,才是他所希望得到,最好的一个最极致奢求。
活了四千九百九十九年的他,真的心很累了……
………
出了这事后,燕纯妃就呆酒吧没出来。
这一待,就是有了三天。
“操他妈的,老子咋就这么烦!”
吧唧!
烦涌上心头来,她将手中酒杯狠狠摔地上!
“别这样了,纯妃,你就算喝再多的酒,也无法挽回的…”
一旁陪着燕纯妃的孙盈盈,轻声安慰着她。
“回不来?好啊,竟敢让老子这样,老子一定要让你江銮死!”
燕纯妃眼里尽一片燃烧怒火,都恨不得快生吃了他江銮!
如果可以,真想亲自手刃了这个恶心无比的渣!
“要不,咱们报警,让警察来……”
“报个屁警,最多关他个三年,太便宜这个杂碎了!”
燕纯妃断然否决了孙盈盈的建议,咬牙切齿道:“老子定要让江銮这畜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是区区坐几年牢,就弥补得了的!”
“那要不纯妃,我叫几个兄弟今晚就动手,直接做了他吧?我知道,这个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哪怕遭你嫌弃,我也会检查自己的决心!”
这番情话说出,谢子豪连他自己都信了,都快被感动了。
果然,这个江銮给了自己提供了一个绝好机会,这种时候替燕纯妃出手,清理掉她的烦恼,走进她的心中……
“也不行!”
燕纯妃也拒绝了谢子豪的办法,咕噜喝下口朗姆酒,很硬声的道:“我要亲自杀了他!”
这时候,包厢的房门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大汉走了进来。
“二,二叔,您怎么来……”
燕纯妃一下就站起身来,有些惊讶。
“还不是你这丫头逃课三天,学校都打多少电话来家找人了。”
西装男子走到燕纯妃面前,直接无视了旁边的谢子豪,还有孙盈盈,拉着燕纯妃手起来,“你爸爸担心你,让我出来满大街找你,现在找到你了,立马跟我回去读书!你要不听话,再在外面这么鬼混连书都不读,就只能让家里派人来,24小时的贴身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