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又和窦卫率谈了些别的事情,谈完后,起身亲自送他离开。
刚走出书房,两人就见盛耘带着绉纱从游廊处走过来,主仆二人手里都抱着一束未开的荷花。
因着有外人在,盛耘握着花梗遥遥的朝江擎点了点头,才进了东跨院。
芙蓉向脸两边开,窦卫率眼力劲极好,他抻着脖子追随着盛耘的身影,好一阵子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问江擎,“江侍郎,方才那位抱着荷花的女子是你的侍妾?”
江擎微微沉了脸,“不错。”
窦卫率脸上忽然堆满笑,“江兄,我府上的侍妾、丫鬟随你挑,只要……”
“不行!”江擎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
窦卫率失望的舔了舔槽牙,揶揄,“江兄走马章台,风流潇洒,这些年不知惹得多少娇娘为你心碎,可不像是深情之人。”
“不过是还有几分新鲜劲罢了。”江擎负手说道。
窦卫率拱手,“那等江兄腻了,可千万要记得愚弟,还是那句话,我府上的侍妾、丫鬟随你挑,就是有了身孕的,我也愿意割爱。”
江擎睨了他一眼,“去你的,本官才不会替你白养儿子。”
两人一路说笑着朝江府外走去。
窦卫率的马车前脚刚走,江擎后脚就变了脸色,他转过身,快步朝松风院走去。
这是江擎第一次来东跨院西屋,相比东屋,简朴了很多,但还是看得出,居住在此处的人品位不错,处处都透着雅致。
“大人,”绉纱看到江擎,福身叫了一声。
江擎盯着正卷起袖子,往细口大肚白瓷瓶里插新鲜荷枝的盛耘,摆了摆手,绉纱便朝外退去。
“你倒是有兴致。”江擎往前又走了两步,视线落在盛耘露在外面的一段皓腕上。
盛耘最厌恶他这种充满欲念的眼神,低着头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江擎盯着她微垂的眼皮,缓缓开口,“方才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名叫窦翙,是太子府卫率,他想要了你。”
盛耘捏着花梗的手一僵,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毫无波澜道,“求大人别将我送人,我心里只有大人,这辈子只想伺候大人一人。”
江擎:“……”这一段话里但凡有一个字起伏,他都能骗自己信了她的鬼话。
盛耘扭头看他,“这不就是大人想听的吗?”
江擎火气上涌,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你等着,过些日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耘眉眼一动,忽然弯唇笑起来,“我等着。”
江擎再忍不住,将盛耘按在怀里,亲了下去,盛耘趁机抓住他的手腕,片刻后,心猛的一沉,黄母丹开始失效了。
盛耘本以为江擎还在服药,无非占点小便宜,却忘了他惯经风月,有的是戏弄人的肮脏手段。
夏日的夜燥热又黏腻,沐浴过后,江擎用了盏冰饮,靠着迎枕问盛耘怎么想起去采荷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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