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环歪着脑袋:“那爹爹刚才还哄骗娘说,要回绝了郭叔叔呢!”
“我何时说了?呵呵,爹说的是,想想如何回信,可没说答不答应。”符彦卿捋须笑了笑。
“爹爹真狡诈!您是想让我去跟娘说?”符金环一语道破。
符彦卿大笑:“知爹爹者,金环也!哈哈对付你娘,你比爹更在行!”
符金环想了想,忽地问道:“爹,泾州与岐州是不是相隔不远?”
符彦卿道:“泾州与岐州接壤,从安定到雍县,不过三五日行程。”
“太好了!”符金环双眸放光,雀跃地挥挥小拳头。
广和商汇是从岐州传过来的,想必泾州也有分号,那里的广和糖应该卖得很便宜才对!
原本符金环对于去泾州还有些犹豫,现在一想到能去就近低价吃糖,一下子变得动力十足。
“爹爹,我什么时候出发?明日可好?”符金环兴奋道。
符彦卿摇头:“岂能如此仓促。先去跟你娘好好说说,爹爹我还要做出妥善安排,最快五日后才能动身。”
“爹爹快些安排,我这就去开导娘亲。”符金环嬉笑着一溜烟地跑了。
“这丫头女大不中留呀!”符彦卿摇摇头。
老父亲自然不知,自家女儿愿意去泾州,很大程度是为了能够痛痛快快地吃糖。
一名青衫文士步入内书房,鞠身揖礼。
符彦卿伸手:“蒋先生请坐。”
青衫文士道谢,在一旁坐下。
此人名叫蒋毅昭,名声不显,也无功名,但跟随符彦卿多年,是他的心腹门客。
蒋毅昭博览群书,足智多谋,深得符彦卿信任,也屡次帮助他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抉择。
符彦卿将郭威的书信给他看。
蒋毅昭看罢,笑道:“方才见二娘子欢笑而去,想来符公已经说服她前往泾州了。”
符彦卿转而笑问道:“你怎知我一定会答应郭威所请?”
蒋毅昭笑道:“若能与郭威联姻,以时局来看,对符氏最为有利,符公怎会拒绝?”
“哈哈不错,看来你我想法,又是不谋而合。”
蒋毅昭看着书信说道:“只是可惜了,郭威没有适龄的子侄听闻他还有一个年长的外甥带在身边历练”
符彦卿急忙摇头道:“你说李重进?不可不可!此子我见过,心性不定,轻浮狂躁,虽有一身强悍武艺,却有勇无谋,只怕不堪大用!”
蒋毅昭点点头,皱眉道:“可是这位朱秀,家世太过薄弱,记得大娘子曾言,只是一位文弱书生,与符氏相比,差距甚远。”
符彦卿笑道:“武夫杀人,书生诛心,你自己不也是书生,手上虽未沾血,但因你而死之人,又岂在少数?”
蒋毅昭放下书信,微微一笑:“能得郭威赞赏的书生,蒋某倒还真想见见。”
符彦卿道:“郭威岂会不明白,与我符氏联姻,对于稳固两家地位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他挑选出的人才,一定是其心腹,并且会在将来着重栽培之人!”
蒋毅昭沉声道:“话虽如此,符公也要想清楚了,一旦将二娘子送往泾州,就代表着符氏与郭威彻底绑在一块!将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除非”
符彦卿看着他:“除非什么?”
蒋毅昭笑道:“除非二娘子去了,那朱秀瞧不上她,不愿成婚”
符彦卿一怔,旋即恼火道:“果真如此,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小子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蒋毅昭笑着摇头,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符氏嫁女,天下还有人敢拒绝?
那可真是一大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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