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不小心被白灰迷了眼睛,切忌不可用水清洗,要先用清油将白灰除尽,否则白灰遇水变热,会灼伤眼睛”
张永德嘴角抽搐了下,默默点头,瞥了眼朱秀,眼角划过一行泪水,模样甚是可怜。
朱秀歉疚之意愈浓,拱拱手低下头不忍直视。
柴荣饶有深意地笑道:“你安排兵马操演,并非刻意为之吧?是不是彰义军近来遇上麻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朱秀嘿嘿一笑,顺手送上一记马屁:“柴帅果然目光如炬!此时演习,一为迎接柴帅到来,二嘛,也的确是为战前做准备。”
柴荣想想,说道:“吐蕃人近来没有异动,后蜀孟昶刚刚与我朝修好,你所说的战事,莫非是在北边?原州?”
朱秀正色道:“就在柴帅到来之前,原州传来急报,定难军二度南下,袭扰平高县,抢走县外牧场牛羊数千。党项人一年多前,悍然出兵侵占我原州马场,此次又再度找借口南下袭击县城,欺人太甚,我与史节帅商量后,决定率军北上,讨还公道。”
柴荣皱眉,彰义军和定难军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朱秀把来龙去脉都跟他说过。
定难军之前威胁史匡威交出朱秀,否则就要侵占原州马场。
史匡威没有理会,定难军果然南下霸占马场。
一年多来,彰义军一边加强在平高县的防备,驻军木峡关,重新修缮汉代萧关故址,一边不断向朝廷申诉。
过了这么久,指望朝廷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是不可能了。
定难军实力强悍,朱秀和史匡威也不想与之为敌。
原州平高县以北被定难军占据的实事,原本也不打算理会。
平凉牧场发展迅速,原州马场能否夺回,也就无足轻重。
没想到党项人得寸进尺,当真以为彰义军怕了他,一再出兵袭扰。
朱秀和史匡威一合计,决定不再忍让,硬碰硬用拳头说话,给党项人长长记性。
柴荣道:“定难军在河套之地一向横行霸道,听闻李彝殷私下里自称夏王,封其子李光睿为王太子,拓跋党项一族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党项人固然可恨,奈何李氏盘踞河套多年,实力强劲,党项兵马英勇善战,中原朝廷对其一直恩待笼络,绝不轻易与其交恶。
彰义军近两年发展迅速,但要凭一己之力与定难军抗衡,恐怕难以应对。”
朱秀笑道:“柴帅分析得有道理,只是此次并非要跟定难军全面开战,只是把他们赶出原州境内,夺回马场,给他们个教训,让李家父子知道,别人怕他们党项人,我彰义军可不怕!”
骑马在前的李重进扭过头嚷嚷道:“党项蛮子实在嚣张,抢到咱们弟兄头上,非得给他放放血不可!先说好,这次去原州,让本大王当先锋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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