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担心史杨二逆终有一日会对母后和儿臣不利,所以想请母后出面主持公道,罢黜二逆,逐出朝堂!”
李太后松开他的手,神情变得无比严肃,沉声道:“史杨二公乃先皇所留辅政大臣,本就有规劝君王言行的职责,正因为他们不会事事顺着你的意,能坚守一名正值老臣的本色,予才放心把朝政交给他们。
而今,你竟然因为他们与你意见相左,对你的言行进行劝谏,就起了废黜忠臣的心思?”
刘承祐不服气地道:“身为帝王,如何能受臣子挟制?况且朕已经成年,用不着这些碍手碍脚的老家伙在一旁指手画脚!”
李太后面带愠怒,生气道:“先皇从太原起兵,入主开封,建立基业,扫平河北契丹之祸,还天下以太平,如此盖世功业,在朝堂上面对一众老臣,尚且能谦逊有礼,恪守君臣礼节。而你如今年不过二十,于国家社稷寸功未立,怎能生出此等骄恣之心?”
刘承祐恼羞成怒,嚯地起身,忿忿道:“待杀光这群朝廷蛀虫,收拢皇权,朕一样能平定天下!”
李太后气得浑身哆嗦,攥紧念珠朝玉佛像双手合十,口称罪过。
李业谄媚道:“太后德高望重,请太后出面,在朝堂上当堂宣布史杨二人的罪状,必定能令群臣信服....”
李太后倏地怒视他,厉声道:“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业吓得急忙趴在地上,高高撅着屁股,哭丧着脸:“阿姐莫恼,是弟弟说错话了,该掌嘴....”
李业装模作样地往嘴巴上扇了几下。
李太后怒斥道:“先帝在世时,你百般钻营谋求高位,那时先帝便说你无才无德,只会媚上欺下,让你做个武德使已经是抬举你。
如今你以外戚国舅的身份,当上三司使,还不知足?还想撺掇官家罢黜重臣,为你独揽大权铺路?”
李业吓得直冒冷汗,咚咚磕头:“阿姐冤枉弟弟了,我当真没有其他心思!实在是史弘肇和杨邠欺官家太甚,官家不光是皇帝,还是我外甥,咱们是一家人,如何能被人欺负?弟弟看不过去,才想为官家出出气....”
聂文进想帮忙说话,李太后凤目陡射厉芒扫过他,吓得他双腿一软趴在李业身后,大气不敢出。
“史杨二公受先帝托孤之重,予相信他们绝不会有二心!”
李太后语气严厉,“皇儿年幼,还需要多多学习为君之道,多跟老臣们学习治国理政之法,切不可听信谗言,做出自毁长城之举!”
李业和聂文进趴在地上不敢多言,刘承祐见母后动怒,也不敢再说什么,低头拱手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嘴上答应,可刘承祐闪烁的眼神和满脸的不服气,说明他心里根本没把李太后的话听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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