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乃是官家的第一爪牙,本就与我们势如水火,就算没有今日这一遭,他对咱们也不会宽容半分。”柴荣摇摇头道。
曹彬回头看了眼马车,犹豫着道:“兄长与此人乃是旧识?交情深厚?”
柴荣想了想,笑道:“当年在沧州见过几次,算是旧识,交情倒是谈不上。”
“那为何兄长对于此人的死活如此上心?这马庆究竟是何身份?连符氏也在暗中相助?”曹彬疑惑道。
柴荣笑了笑,“这马庆虽然身份低微,但他有个好主子,就是朱秀!”
曹彬惊讶道:“就是那位魏先生口中的王佐之才,连姨父也对他颇为赞赏,兄长对他青睐有加的濠州学子朱秀?而今在彰义军担任行军司马,兼任泾州长史?”
“正是!”柴荣哈哈一笑。
曹彬越发迷惑了,“即便这朱秀与兄长颇有交情,还受到姨父看重,但这马庆不过是个下人,为救他一人,姨父、兄长和符氏多方势力奔走劳碌,是否....嗯....是否有些不值当?”
柴荣看他一眼,淡笑道:“在你看来,为救这马庆,搅动多方势力有些小题大做,但在我们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倾力而为!”
曹彬半晌无语,苦笑道:“恕小弟难以理解。”
柴荣悠悠感慨道:“因为他是朱秀看重的人,既然朱秀为他开口求助于我们,符氏也好,父帅与我也好,都会尽心竭力地帮忙!
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受朱秀的恩情,难得他开口相求,怎能不尽心?
若是马庆丢了性命,朱秀一定会很生气,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怨我们!”
曹彬两道英气十足的剑眉皱起,“这朱秀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曾是兄长的部下,怎么听兄长这口气,反倒像是怕得罪了他?”
柴荣笑道:“谈不上得罪不得罪,我与朱秀便如与你、张永德、李重进一般,意气相投、兄弟相交,既然是自家兄弟的事,便如我自己的事一般,当然要亲力亲为!”
顿了下,柴荣又苦笑道:“况且朱秀这小子,气量也算不上大,这马庆是他的得力下属,如果在开封遭遇毒手,朱秀一定万般恼火,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李业。
朱秀小子心眼小胆子却大,万一愤怒之下跑到开封捣乱,只怕会被他惹出大乱子。
这小子要是在心里责怪我们这群做哥哥的没有尽心帮忙,连他一个下属都护不住,将来暗戳戳地使点绊子,也足以让人不好受。
被这小子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柴荣摇摇头满脸唏嘘,一副吃过大亏的样子。
曹彬越发惊奇了:“朱秀远在泾州,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边地藩镇的储帅,听说年纪比我还小些,有什么能耐跑到开封搅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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