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朱秀故意顿了顿,瞥了眼李璟,这家伙果然被吊起胃口,急切道:“第三又是什么?”
“呵呵,第三嘛,陛下或许听说过,外臣对天象说有所研究,曾经在沧州成功预测了辽帝耶律德光病逝....
据外臣连日来夜观天象所察,西方白虎宫奎宿黯弱,衰而不坠,而太白昼见,其辉熠熠....
奎宿乃西宫第一星,奎为目,暗弱不显,预示南楚马氏大权旁落,有覆灭之危。
而西方太白星昼见,预示人主失势,有其他命星将取而代之!”
朱秀侃侃而谈,又拿出一套似是而非,玄之又玄的星象说,唬得李璟和满殿朝臣面面相觑。
百官里不乏有涉猎天象说之人,眉头紧锁思考着朱秀的话。
李璟咽咽唾沫,忙扫视百官:“司天台台正王向元何在?”
站在大殿左侧中后位置的一名绯色公服官员站出来:“臣王向元拜见陛下!”
“外臣朱秀所言可能确信否?”李璟语气焦急。
“这....”王向元迟疑了下,字斟句酌地道:“司天台确实观察到西方星象有变,只是不敢断定是否和南楚战事有关....”
言下之意,朱秀说的话不假!
天象确实有了细微变化!
李璟又惊又怒:“既是天象示警,为何不报予朕?”
王向元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微臣起初以为,是因节令有变而导致星象变化,没有、没有往南楚战事方面推测....”
李璟震怒不已,本想把此人当堂革职逐出朝堂,瞥了眼神情淡然的朱秀,犹豫了下深吸几口气压住怒火。
不能让外臣看了笑话啊,等退朝以后在传旨处理此人。
王向元战战兢兢地起身回到百官队伍里站好。
朱秀微微昂首,坦然迎接无数朝他投来的惊奇目光。
天象说用来预测气候天气还是有些用处的,但要用来问卜吉凶,断人生死那就毫无科学依据了。
他说的这些不过是星象季节性、周期性变化而已,强行套用在既定事实上,用来唬唬人罢了。
王向元其实只说错一点,并非是因为季节变化而导致星象变化,而是星象运转变化导致季节变化。
当然,这需要了解地球和星系的关系,虽然只是一些天文地理的常识,但在十世纪的中国,普遍信奉浑天说的儒家学者还不具备如此宏观的视野。
司天台这种迷信多于科学的机构,地位其实比较尴尬。
在时人看来,天象往往代表吉凶祸福,而皇帝又贵为天子,天象变化与皇帝天然脱不了关系。
往大了说,甚至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安危。
所以司天台轻易不敢下定论,特别是涉及到国家重大事务,更是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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