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周天生一抱拳,躬身答道,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俞岱岩见眼前这小小少年身姿英挺,清发俊朗,又无丝毫年轻人的见异思迁、贪多务得,不由大是满意。
“既然选了形意拳,那也得选一门兵器了,否则功夫未成时,空手对敌未免太过吃亏。”俞岱岩提醒道。
兵器,乃躯体之延伸,荀子说“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用在武学上也是这个道理,兵器才能让伤害最大化,接招时都是器物相碰对自身的伤害自然也大大降低。毕竟,再坚硬的拳头也比不过百炼精钢,再锋利的指甲也比不过森寒剑刃,再长的臂膀也比不上一根棍子。
“师父,我想用棍子!”
“哦?棍子,棍子可不好练啊。”张三丰惊讶道,他本以为以周天生的习惯,怕是得选刀,“莫不是你听过江湖中人所谓的‘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便觉得棍法好练,才学这个?若是这般想法可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周天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棍子,只是修练“大金刚神力”的历代祖师,若不是空手就是用的棍子,就比如开山大祖师九如和尚使得便是一根乌木棍,而后世传人陆渐也曾削木成棍大斗梨花枪。
“岱岩,给他好好讲讲棍子,让他自己再选择。”张三丰吩咐道。
“是,师父,天生啊,”俞岱岩背靠椅背,注视着周天生说道,“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乃是江湖把式不入流的说法,于我等高手而言其实大谬不然,不然你瞧瞧为何少林寺僧众大多使棍子?难不成他少林寺的秃驴脑门秃了连带着脑子也坏了?”提及少林寺,俞岱岩口气不善,语多戏谑。
“岱岩,不得胡言,清风、明月还在呢,言辞注意!”张三丰一声轻喝。
“是,师父,”俞岱岩回道,“少林一脉高僧辈出,诸多高人一辈子都专精一门棍法?何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周天生。
“莫非是少林寺高僧慈悲为怀?使棍子不易误伤?”周天生犹疑道。
“呵呵,慈悲为怀?数百年来死在他少林棍下的高手还少了?我武当、峨眉成派已有数十年,沾的人命加起来可都比不上他少林寺一个零头!”说道少林,俞岱岩还是语多不善,“天生,你还年轻,不明白江湖险恶。言归正传,再说这棍法,你好好听!”
“是,师父。”
“这棍呢,乃是‘百兵之师’,所谓‘未练长兵先练棍’,棍法一成,练什么都不难,那为何寻常江湖中人多不练棍呢?盖因这棍子啊,无锋无锐,伤害不足,不及刀枪剑戟碰着即死,擦着即伤!”俞岱岩自问自答道。
周天生听得大为不解,既然无锋无锐,伤害不足,那为何少林寺僧众还是用棍者远多于其他兵器,难不成真是慈悲为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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