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倒是能够修建一座横跨长江的大桥,方便往来。
然而那对于现在的辽地而言,也是一座不小的工程。
一是人手不够,没有多余的人派到京都。
二则是所需材料都需要辽地生产,运送到京都耗费不低。
再加上目前大庆与辽地的精力,全都在北胡人的身上。
这些琐碎的事,也只能等今后再说。
“许相放心。”
“嗯。”
许达紧了紧手里的匣子,随即在一些辽兵的护送下,登上了渡江的船。
乘船又换马,一路疾驰到皇宫时。
此时天色已黑。
这座紫禁城,也早已进入到了宵禁时刻。
许达没有半点犹豫,夜叩宫门!
夜叩宫门,唯有出现了大事儿,才可这么做。
许达回到京都的速度,就连庆皇,都感觉到相当的意外。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晚上叩宫门,老六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
“速速许达入宫觐见。”
庆皇想到许达回京速度太快,可能路上很疲惫,不免又喊了一声。
“让人抬轿去接。”
对于跟了庆皇无数年的许达。
庆皇仍旧无比信任。
毕竟当年完全是当做军中接班人来培养的。
只是后来没想到做了皇帝。
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更加优秀。
看了一篇奏疏,许达也乘坐着软轿到了谨身殿。
还不等落轿,许达抱着匣子就噌的一下冲出。
吓得太监与一众谨身殿的侍卫全部紧张起来,生怕许相脑袋抽了,想对陛下不利。
好在。
最终只是虚惊一场。
许达跪在谨身殿内,送上了那份木匣,诉说着这些书信的来历。
“辽兵深入北胡地千里,北胡兵避战,反而送上了这个,想让老六退兵。”
“辽兵到手后,就真的退兵了?”
许达点头。
“这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
庆皇听此,不免让王得水展开了那泛黄的书信。
当看到上面所书的内容后,顿时觉得两眼发黑,身影不稳。
“陛下,陛下。”
王得水急忙伸手扶住庆皇的胳膊,直到扶着庆皇坐下。
庆皇恢复了许久,方才觉得脑袋清明了一些,向下看去。
随即脸色越看越黑。
之所以不拿下胡庸。
就是因为缺乏充足的证据。
而如今,证据够了。
他更是看到了秦风写的那封信。
寥寥几个字,庆皇却能看出老六心中那无尽的怒火。
被自己人背叛的怒火!
是胡庸,是当年的一些人,害了老六!
害得他们父子差得再也见不到!
“来人!来人!”
庆皇怒极狂吼。
一时间呼啦啦进来一大批人,太监侍卫皆有。
“毛鸿呢?毛鸿呢?”
“臣在!”
毛鸿当即站出。
“即刻派人拿下胡庸,下狱,下狱!”
“胡庸府内,不可走脱掉一人!”
“就连一只鸟,都不能走脱掉!”
庆皇低吼,双目赤红。
毛鸿心底顿时升起无尽的压力。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陛下如此的愤怒。
“臣明白。”
直到毛鸿离去了许久,庆皇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了许达。
虽然不明白为何回来的如此之快。
但这都不重要了。
“去坐镇五军都督府,京都绝不能因此出乱。”
“臣明白,臣这就去。”
许达清楚。
胡庸被抓,很容易因此生出乱子,出现一些不轨之人。
此时此刻,京都绝对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