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表面笑眯眯的,其实方才他看到吴纠进了车驾,心中的确有些不爽,但是吴纠都已经请/罪了,自己若是真的怪/罪,显得小肚鸡肠。
齐侯笑着说:“何罪之有,二哥请起。”
他说着,伸手去扶吴纠,吴纠随着齐侯的虚扶起身,车驾这一霎那启动了,“轰隆”一声,吴纠一个不稳,“嘭”一些身/子一斜就晃倒了下去。
齐侯下意识的连忙一扶,将吴纠拦腰捞住,没让他撞在车壁上,也在这一霎那,齐侯就感觉那白色的蚕丝薄衫之下,吴纠比旁人都纤细的瘦腰猛地颤/抖了一下。
吴纠快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低着头说:“谢君上。”
他说着,脸色却有些惨白,嗓子干涩的滚动了两下,吴纠还以为自己的病好了,结果却仍然没好,刚才齐侯搂住自己腰的一霎那,吴纠感觉胸口猛地被顶/住了,憋闷的不行,头晕眼花,虽然那种恶心的感觉不是很明显,比上次强了太多,但是仍然没有消退。
吴纠强忍着,不想让齐侯看出来,齐侯也没有注意,只是说:“二哥脸色不好,这才出发,就已经昏车了?”
齐侯又笑着说:“那二哥可有得受了,这一路天黑才能到山脚下。”
吴纠搪塞了一下,两个人就坐下来,吴纠缓了好一阵,默默的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那种感觉压/制下去,胸口慢慢顺当了一些,反胃恶心也消散开,惨白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齐侯坐在车驾中,听着“咕噜噜”的车轮声,幽幽的闭着眼目,仿佛是在休息一样,隔了一会儿,突然说:“孤听说……昨日二哥结交了两位虞国人?”
吴纠黑亮的眼眸一转,低垂着头,说:“是,确有此事。”
齐侯却再也没有问虞国的人是谁,也没有打听的意思,只是稍微笑了一声,说:“孤可还没吃过二哥做的青豆,二哥就已经叫旁人拿去下酒,孤真是吃味儿的紧。”
吴纠默默的听着齐侯又开始说黏糊糊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青豆鄙陋,怎敢入君上之口?”
齐侯笑了笑,低头看着吴纠的一双手,他的手修/长白/皙,但是并不像女子的手指柔/软婀娜,骨节非常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一半藏在白色的袖袍之下,另外一半半隐半露,正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之上,正襟危坐。
齐侯笑着说:“鄙陋之物,经二哥之手能变成珍馐美物,这也当真很有趣,就仿佛是这天下社/稷,有人做国君,民/不/聊/生,有人做国君,则……太/平/盛/世。”
吴纠低头说:“是,君上教训的是。”
齐侯“哈哈”一笑,挥手说:“何来教训?二哥言重了,二哥与孤,总是如此间隙隔阂。”
齐侯说着,稍微欠起身来,黑色的薄衫之下,因为他的动作,肌肉突然张弛起来,崩起流畅的弧线,爆发出一种力度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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