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河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在第一时间立马又回出一个价格来。他不是出不起价,而是桓因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价格喊上了四万,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不觉得桓因有这么多的仙玉,就算是有,也不会喊得这么果断。毕竟这又不是练兵喊口号,那喊一声,都是白花花的仙玉啊。
“大人,这小子有四万仙玉吗,他是不是在瞎喊啊?”蒲河的身旁,一名亲信对着蒲河低语。
说实在的,蒲河也恨不能扒开桓因的储物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胡乱叫喊,哄抬价格。可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拍卖场竞拍,他一个上级跟下级争新兵就算了,现在还有脸叫人去查验桓因的资产吗?
“妈的,就算你是瞎喊,也总得有个极限。老子有的是仙玉,不信玩不死你!”最终,蒲河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于是,不久后便见蒲河高喊到:“五万仙玉!”
桓因的眼皮依旧是没有抬一下,就像是在喊着玩儿一样,根本毫不迟疑的到:“六万。”
蒲河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桓因那边喊价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难道当真是财大气粗?再这么喊下去,他的底线怕也就不远了。
不过最终,蒲河还是一咬牙,大喊到:“七万!”
这个价格一出,整个军营的将士都吵嚷了起来。开玩笑,整整七万仙玉,那已是天价,就算吕天军优秀,可这个价格也已经相当的高了。
蒲河没有在意旁人的反应,他的一双眸子始终盯着在桓因的脸上。而这一次,让他感到极为高兴的是,他发现桓因脸上再不能保持平静如水,目光也闪烁了起来。而更关键的是,桓因这一次没有直接开口喊价了,他如同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一般。
“喊不动了?”蒲河的内心已经冷笑了起来,而他越是观察,就越是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桓因的目光越发闪烁,脸上的迟疑也越来越明显。虽然桓因想要尽力遮盖这些不自然的表情,可或许是现在的价格实在让他感到压力巨大,于是怎么也盖不住了。
整整十息过去,桓因终究没有开口说话,与之前果断无比,视仙玉如同粪土的时候判若两人。现在在他的脸上,写满了矛盾,似乎是在不断的权衡着要不要继续出手。
这一下,蒲河是完全确定了,桓因确实是出不起价了,或者至少也是快要到达极限。而他再细细一分析,立马就想到桓因之前貌似根本不加思考的加价,其实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而已。桓因想要故弄玄虚,装出根本不在乎仙玉的样子来吓倒自己。可是现在他的财力已经接近极限,于是一切都漏了馅儿。
“哼,任凭你诡计多端,在本指挥使绝对的财力面前,那也得低头。”蒲河心中已经泛起了得意。这一下,他不怕了,他不但能够得到吕天军,还不会完不成烈般若交代的任务。
传令官也是蒲河的人,他何等聪明,早就看明白了当下的局势。如今,桓因半天都未开口,正是能够讨好蒲河的时候,于是他高喊到:“薛伍长,可还要出价吗?”
桓因全身一震,如同被人从梦中惊醒,有些手足无措。然后,他眉头皱了半晌,最终一咬牙说到:“蒲大人,你我相争不下,如此喊下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要不我来提个议,我们赌大点儿?”
蒲河心中冷笑:“好一个相争不下,就你那点儿财力,我马上就可以给你玩到绝路上去!竟然还敢提什么赌大点儿,哼,难道你以为还能吓倒我吗?不过赌大点儿也好,反正老子赢定了,且听他说说怎么个赌法。”
于是,蒲河开口到:“本指挥使竞争都是正大光明,从不以权压人。既然你有新的提议,不妨说说看。”
于是,桓因说到:“我想,为了避免反复争夺,我们双方就最后都只出价一次。这一次,我们拿出自己的底牌,直接交到吕兄弟的手上。吕兄弟看了我们双方交出的东西,愿意跟哪一边,由他自己决定。而不管吕兄弟最终选了哪一边,我们交给他的东西都不能再要回来了。”
桓因的话音刚刚落下,不少旁人就已经惊异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交出的东西都不能要回来,那岂不是若吕天军选了某一方,另一方就等于白付出了?这薛伍长还真敢赌啊。”
“岂止是白给?输掉的一方把东西给了吕天军,吕天军却又加入对方帐下,这不等于是送给对手好处吗?这……这也太刺激了!”
“天呐,只允许出价一次,不能再加。那这样的话,为了保证自己得到吕天军,也为了保证自己付出的代价不会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双方都一定会拿出自己的真正的底牌来血拼。这种赌法,哪里还是争夺新人,完全就是真刀真枪的厮杀啊。那薛伍长也太大胆了吧。”
蒲河不傻,所以桓因这个提议一出口,他就已经很快想明了整个赌法的关键所在。不过,他自认财大气粗,不可能输给桓因。再加上之前他一通观察,发现桓因已经处于强弩之末,于是便觉得桓因现在还是在吓唬自己,好趁机夺得吕天军。因此,蒲河最终大笑起来,反问到:“薛伍长,你这提议,可是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