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慢慢地切换,月兔看见那蓄着山羊胡子的先生拿着书进来,见魏晨息在扫地,不由得蹙眉道:“怎么回事?扫地扫这么久,一会还得去洗恭桶呢,都说苦人家的孩子会干活,我看你就是一个苦人的命少爷的身。”
魏晨息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赶忙把地扫干净,对先生道:“先生,学生能不能不洗恭桶?学生明日回去问爹爹要银子把学费补上!”
先生冷笑一声,“要补也是补去年的!”
“可却年学生干了一年的活,先生说了不收学生去年的学费了。”魏晨息本来白皙的脸涨红,努力争辩着。
先生板着脸道:“就凭你那个小身板,真能干多少活?那本来是看在你爹的诚意上才收了你,你若是不高兴做,马上回家去。”
魏晨息噤声了,这是他的死穴,他很想念书,他知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靠自己努力。
然后,月兔看到魏晨息在河边洗恭桶,帮他一起洗的,还有一个汉子,那应该是他爹了。魏晨息推着他爹,“你滚,马上去赚钱,不要你来帮我!”
汉子含泪道:“以后洗恭桶都由爹来洗,你在学校只需要扫地就行。”
魏晨息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丢他,哭着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娘亲身边接回来?你为什么那么自私?要不是你,我会受这样的苦吗?”
汉子羞愧地低下了头,无从辩驳,任凭儿子把小石子丢在他身上。他只是不想他受委屈,却没想到会让他手偶这么多的苦。员外郎到底不是他亲爹,而且言谈中也多有厌恶,若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估计是怎么也不愿意收留的。他不想旁人嫌弃自己的儿子,在他心中,儿子永远是最出息的。
魏晨息一边抹眼泪一边洗恭桶。这些脏活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同窗们的取笑。
洗完恭桶回去之后,魏晨息被一群同窗围着起哄,他鼻头冻得发红,双手也红紫难分。
“好臭啊,是谁放屁?哈哈哈!”每日都会有这样低俗的耻笑此起彼伏。
魏晨息拿着恭桶回去,出来的时候怕先生嫌弃他脏,不让他碰书本,所以去墙角的水池把手反复搓洗几次,才敢走进学堂上课。
放学的时候,先生交代学生回去购买书本,唯独魏晨息的面容暗淡下来了。他知道家中生活不宽裕,而书本偏贵,他买不起。
他无精打采地地走回家去,回家,似乎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没有朋友,所住的地方也没有其他人家,更不会说有小孩子陪他玩儿。在家里,他倒是像个少爷一般,什么活儿不需要他干,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他爹那份窝囊气,每次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墙角边上他就来气。
他张张嘴,想问他要钱,但是看到桌面上并不丰富的晚膳,他作罢了。因为以往他赚到钱,首先会卖肉回来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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