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初夏一听说那呆子来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是,遵命!”
皇后摇摇头,低声对龙初夏道:“初夏,有些事情不可一再为之,皇上的权威不可挑战,否则,即便皇上不怪罪,他身边总有人看你不过。”
龙初夏也轻声道:“谢皇后娘娘的教诲,龙初夏谨记在心。”皇后说得也对,其实皇帝对她早诸多不满,只是碍于他救了太后和淑妃英妃,不得已才忍了他,否则世人该说他赏罚不明了。只是若她一直态度嚣张,迟早会被人排斥毒害,她除非离开这皇宫,否则她最好是安分点。
皇帝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冷笑,她若是能做个安分的人,那当日便不会到华液池勾引他。想起那夜,他浑身不自在,她到底是放荡还是想攀高枝?她方才的意思是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但是她却出现在华液池,是不是意味着若是那晚不是他而是某个男人,她也会去脱光衣服勾引人家?
看着龙初夏那笑得虚伪的脸,他忽然觉得此女是个危险人物,不适宜再留在后宫。
只是若她不留在后宫,离他而去,难保她不会水性杨花去勾引别的男人。不是难保,而是百分百的肯定。他随即又转念一想,她去勾引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在后宫,那他又会恢复往日的清净。
想到即将要踢走她,心里顿时觉得舒畅,只是忽然又有些伤感起来。如此反反复复的心思,是他前所未有的,总之他烦透了这种感觉,一切仿佛都不在他掌握之中。一时欢喜,一时烦躁,这一切,他归咎于龙初夏那野性难驯的性子。
实在看不惯她那诡异的笑,仿佛在御书房里等着她的不是唐骏龙,而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
皇后看着风淩笑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暗暗替龙初夏担心。
唐骏龙早早便入宫候着,他做神捕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得皇上亲自传召,他想着是因为**郎的案子,所以心中暗自欢喜又暗自不安,因为**郎并非是他亲手逮捕的,说起那女流氓一般的女子,他便觉得丧气,因为他竟然为了捉拿一个罪犯,而把自己给卖了。
“皇上驾到!”李总管的声音响起,他立马站直身子,垂手立于一旁,待看到地上那一抹明黄飘扬着,才单膝跪地:“微臣唐骏龙参见吾皇陛下!”
风淩笑往日也见过他,只是未曾如此留意他的容貌,今日再见,他因着龙初夏的原因,多看了几眼,果真是丰神俊逸,人中龙凤,心中不免有几分气,淡淡地道:“免礼!”
“谢皇上!”唐骏龙起身,微微抬头,不敢直视皇帝,眼光却瞄到皇帝身后的龙初夏,不由得面色一变,她竟是皇上身边的人?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自己立功却要把功劳给他,要他硬是立誓说他是她的人,难道是什么阴谋?
李总管推开御书房的门,风淩笑背着手走了进去,径直走到御案后的龙椅坐下,唐骏龙也谨慎地紧随而入,局促不安地看了走在他旁边的龙初夏一眼,见龙初夏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的淡漠,心中更是彷徨不定。
“不知皇上传召微臣入宫,所为何事?”唐骏龙心惊胆跳地问道。
风淩笑久久盯住他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道:“**郎是你逮捕的?”
唐骏龙点头:“回皇上,此话,说起来不是这么简单!”皇上的口气不像是开心赞赏,肯定是那女子说了实情。
风淩笑却一愣,“什么不简单?是你便是你,不是你便不是你,有什么不简单的?”
龙初夏接口道:“皇上,兴许唐神捕的意思是捉拿**郎是他们整个部门的功劳,算不上是他一人的!”
唐骏龙却更是拘谨,不敢再说话,只垂下头尴尬地看着脚面。
风淩笑口气稍缓,道:“无论如何,你都算是为民除害了,朕一向赏罚分明,会命清平王嘉许你。”
“微臣不敢,捉拿罪犯乃是微臣的职责,微臣不敢居功!”唐骏龙脸红心热地回答说,龙初夏这么说,大抵是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要他这样欺瞒皇上,又未免太过阴暗了。但他又怕说出来会引起什么风波,便不敢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