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治疗手段,即便是陈雨城,都马上头上冒汗。
但是对于陈雨城来说也就是有点累,因为类似的医案,他已经早就做过多起,所以不慌不忙地,把其内部的创口收好,再把其胸腹之内的污血污渍以及胃部泄露残渣转移出体外,能眼看着那大团的污血污渍,涌泉一般地涌出那伤者的伤口处。
之前搂着青年伤者的女子都吓到了,一看到这么多的血……陈雨城却大喊着让她拿干净的毛巾或者直接拿吸水较好的衣服来。
那女子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拿出一条毛巾,并一看就是洗脸用的,当然用来给伤者净身,其实是非常不合格的。
但是有陈雨城这个人形消毒机在此,倒也不是问题,再看陈雨城把那伤口处喷涌出来的污血污渍一擦之后,也就是中间的那一团,边上远离伤口的他完全不管。
他再把那开始拿出来的药丸放到嘴里咬碎,然后再吐到自己的手掌上,一手全抹到那外部创口之上,接着又是手掌按住一阵不动地。
然后满头大汗的陈雨城站了起来……当然其实他把伤者救出生命危险线后,就可以走开了。
但是考虑到出门在外的人……就算是本地的,在这么个临行之前,忽然住院,那又要衍生出多少问题出来?
所以,干脆地,陈雨城基本地给他治好,只留下最外面的伤口只治个五、六成的,当成幌子地遮掩之前做的一切。
“你们如果有急事必须今天走的话,可以走,但是这伤口要好好养护七、八天左右。”说着,陈雨城想了想,又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青年女子:“这是内服的,如果你们信的过我,别的伤药就不用吃了,吃我这么一颗就好,另外你自己想办法把伤口包扎好,三天后去外敷药洗净,然后用消毒水消下毒,听明白了吗?”
女子接过药丸地连连点头……
看她那样子,陈雨城很有点担心地又说了一遍后,转身就yù走时,却看到不但赵幼馨、陆露以及大黑都站到了旁边,连赵向北、方怡以及一大帮jǐng察地也全站在旁边。
一下子,陈雨城知道眼前这个伤者,以及可能是他妻子的这对小夫妻走不了了,不过他自己是绝对不想留下来的,于是他冲赵向北喊道:“赵厅长,我没时间接受笔录什么的啊!”
赵向北虽然之前早看过陈雨城的一些手段,但能有这次的震惊吗?当然,他没看到开头的部份,可是旁边有人议论啊,说什么那么长的刀一刀进入,眼看这人就要死了,然后跑来一个高大青年,两三下就把人给救活。
但是赵向北明白陈雨城的意思,连赵叔都不喊了,直接喊赵厅长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再说他也不想让陈雨城因这件事耽搁在此地,然后拖累女儿明天才能走,于是点头道:“你走吧,我代替你接受jǐng方的问讯!”
但是旁边的jǐng官们就一阵头皮发寒,谁敢对赵厅问讯啊?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他们一听赵厅开口,那就更不敢当场把陈雨城留下,于是有聪明的立即道:“赵厅,我看可以这样,我们派个人跟随这位见义为勇、医术高超的同志,就在列车上做做笔录和其他问讯。”
赵向北点头:“这样行!”
然后还是陈雨城一看手表……还是那块国产的,“哇,时间超过了,我们赶紧上列车。”
于是,陈雨城当先提起赵幼馨、陆露一人一只大皮箱,撒开脚丫地就走。
“谢谢,谢谢了啊!”
身后,在嘈杂的候车厅中,忽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或许除了陈雨城外,最明白的人,就是那个青年伤者,他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的危险,在濒死的边缘,一个神一般的同龄人出现了……当然事实还要小他好几岁。
陈雨城没回头地笑了笑,但其实他很珍惜这样发出肺腑的感谢!也许他要的就是这么一声感谢。
于是,在三人一狗上了去往灵州的列车后,在卧铺间的下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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