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面色不改,对着这个伍长低声道:“你记住,那些人没有动手之前,咱们万万不能动手,这件事本来就是咱们做错在先,如果再占了一个先手,咱们这些人,都逃不过罪衍!”
李信低声吩咐了这个伍长之后,又朝前走了几步√那些内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怎么,不敢动手了?”
那个内卫的汉子冷声道:“方才那句话可不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说的,我们内卫不会冤枉人,你快把那个侮辱我内卫的人交出来,不然就把你们羽林卫打的回家找娘!”
李信脸色淡然。
“既然你们说不是我说的,那我就说给你们听一听。”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人抬头,直视这些红衣黑甲的内卫,声音清朗:“你们这些,没卵的内卫!”
两方人茬架,永远是气势高的那一边占便宜,越怂越容易挨打,李信之所以摆出这一副嚣张的模样,一来是想吓退这些内卫,二来是章激怒他们,让他们先动手。
李信进入羽林卫已经待了半个月,羽林卫里的人平时在说什么话题,他自然知道,因此他才能一句话就点燃了这些内卫的怒火。
“你他娘的!”
这个内卫的头子火冒三丈,不过看向李信的眼神,却多了一些忌惮。
这个少年人,十五六岁就在羽林卫当了官,说明背后必然有一些背景,偏偏还此时这么硬气,说明他背后的背景很大。
这个内卫的队正,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息事宁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双方谁也没有退后的余地了,这个内卫的队正,怒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
“兄弟们,给老子打死这些黑皮!”
李信身披甲衣,直接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正面迎上了这个内卫,不过他并没有还手,而是故意让对面,先打了他一拳。
这一拳打在李信左肩,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吃痛,顿时退后了几步,他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伍长低声道:“给我打他娘的!”
这个时候,理智无用了。
他先挨了一拳,就是要给羽林卫擦屁股,现在擦屁股的手段已经准备好了,自然要尽情拉屎!
一黑一红,两方人马在永安门门前厮打了起来!
其中羽林卫里那个率先出言不逊的老卒,打架最是拼命,他一言不发的冲到李信身前,如同猛虎一样,冲进了内卫的人堆里。
李信身子比较灵活,跟在几个壮硕的羽林卫身后,趁机放倒了几个内卫,还在内卫的身上,狠狠踩了几脚。
永安门门前的情况,很快惊动了宫城别段的禁军,小半个时辰之后,两方人马被赶到的禁军分开。
分开之后,还是内卫的人挂彩比较多,羽林卫这边,算是旗开得胜。
又过了半个时辰,羽林卫左郎将侯敬德匆匆赶到,这个高大的左郎将,询问了大概情况之后,狠狠的瞪了李信一眼。
“好你个小子,叫你进宫轮值,你倒跟别人打起架来了!”
李信眼角被人捶了一拳,有些发青,这个少年人微微弯着身子,低声道:“郎将大人,是内卫的人先动得手。”
侯敬德眨了眨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声音粗重:“你确定?”
李信点了点头,低声道:“卑职刻意吩咐,等对面动手之后我们再反击,内卫的那个汉子,先打了卑职一拳,我们再还的手,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内卫的人赖不掉。”
侯敬德转怒为喜,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哈哈笑道:“好小子,还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且还打赢了那些阉人的属下,没有给某家丢脸,很是不错!”
李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羽林卫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黑内卫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侯敬德跟李信说了几句话之后,皇宫里的内侍监也派了一个宦官出来处理事情,侯敬德大踏步走了上去,对着那个太监怒目圆睁。
“你们内卫好大的狗胆,天子脚下,宫门门口,就敢对我羽林卫的人下手!”
这位左郎将大人身材高大,气若洪钟。
“我羽林卫乃是天子亲军,奉命轮值禁宫,你们内卫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