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放下手里的匕首,拍了拍裤腿上沾染的灰尘,悠然站起身来。
他一边起身,一边笑着说道。
“我就随便说说。”
“您呐,也别当真,告辞。”
“大师,大师,等等,等等。”
周玉书眼见李昊要走,顿时急了。
他踩着地摊,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上前阻拦。
因为太过匆忙,差点摔了个踉跄。
周玉书拉着李昊的袖子,顾不得周围诧异与疑惑的行人,惶恐地小声道:“是我有眼无珠,不识真人。”
“大师,您可得救救我。”
“您说的那个报应......”
说到这里,周玉书神情紧张,言语含糊。
他是真怕了。
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绝无第二个人知晓。
否则不至于半年时间了,也没有被发现。
“您说这事......”
李昊故作为难,拉长了音,就是不说。
直听得周玉书都快急哭了。
大师啊,咱不能这样啊。
周玉书到底是老江湖了。
他赶忙蹲下身,拿起李昊刚刚把玩的匕首,双手捧着递给他,谄媚道:“大师,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喜欢就拿着玩。”
说着,他又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硬塞到李昊手里。
“这是茶水钱,大师您一定要收下。”
周玉书言语诚恳,就差哭着求李昊收好了。
大有一副您要是不收,我现在就哭出来的架势。
一个大老爷们做出这样的表情,别提多恶心了。
“好吧,看在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指点一二。”,李昊极为自然地收起五百块钱,智珠在握地开口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
“果从何来,从何处解。”
说完,李昊拿着匕首,潇洒地转身离去,不给周玉书继续提问的机会。
他现在已经明白,为什么神棍说话都喜欢含糊其辞,故弄玄虚。
这种事情,说的太明白就容易犯错。
只有说得含糊其辞,才能有回转的余地。
总结,一切解释权在我。
不服?
不服你憋着。
李昊是走了。
周玉书却是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
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