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辉城山顶,教皇的居室之外。
德文大主教正背对着大门正立着,目不斜视,表情严肃。
居室之内。
外界传言中势同水火的教皇和圣女正下着国际象棋。
芙洛拉虽然还是身着战甲,可却坐没坐姿,一只手撑着下巴,紧紧盯着棋盘。
她的注意力全不在棋盘,而是余光中一盘的糕点,时不时从一边拿上一块,仓鼠一般一点点细嚼慢咽。
教皇对此见怪不怪。
他的注意力也不在棋盘,苍老的面容写满了忧虑。
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半个小时没有动过了,或许他们自己都忘了,现在到底轮到谁下了。
就在这时,两人目光突然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怎么又是王都?”
教皇脸上的忧虑更添几分,皱纹挤出深深的印痕。
芙洛拉一边吃着东西,吐词不清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早派人过去了。”
教皇气不打一处来。
“就你派的这个傻傻的圣骑士,巡逻都巡不好,能干什么。”
如此重大的事件,他觉得就该派一位经验丰富的主教过去。
“你别管。”
教皇没有吃东西,可却被芙洛拉这三个字给噎着了。
他沉默的良久之后,想起今天叫芙洛拉来的主要目的,才悠悠开口道:
“我神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回应过任何祈祷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教皇摆弄着手上的“国王”。
良久没有得到回复,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芙洛拉。
只见她还沉迷于手中的糕点。
教皇用手中的国王将芙洛拉的国王挤开。
“你这下的什么?”
芙洛拉怒目而视,吐词不清地说道。
“说正事呢。”
教皇无奈,敲了敲桌子,严肃道。
芙洛拉终于将手中的糕点吃完,长舒了口气,她的手伸向盘子,其中已经空空如也。
“意味着,祂不理你了?”
芙洛拉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俏皮,与平日里仿佛两个人。
“胡说什么。”
教皇吼道,门外的德文都吓了一跳。
“意味着,祂在睡觉?”
芙洛拉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似乎并没有把教皇的问题放在心上。
教皇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呀你,哎。”
他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