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岳某屁事?
面对剑宗如此性情,自称乌有先生的高手唯有一声长叹。
他对岳顾寒相当熟悉,自问若论对这位剑宗的了解,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然而越是了解岳顾寒,他便越是头大。
这些用剑的果然难搞,前有一位惊得道圣隐世不出的青莲剑仙,后有一位追着道圣找麻烦的承天剑宗。
剑宗当年可是混迹于白玉京中的浪荡少年,这是他骨子里的脾性,便是成为当今第一高手,那股莽劲可不会有任何一种改变。
其实李旭也有着类似的评价。
皇帝当时是这么对提点刑狱使司的人描述剑宗的。
“岳先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我用乡间小曲大概唱一下,你们领会核心精神就好。”
“你以为岳先生是天已暮~月如初~千里江川任我飞渡。歌声住~人环顾~邀月同宿青山深处。”
“然而实际上,岳先生是天生我喜欢~傲慢做本性。忘形言行失敬~那管你。万世巨星~这是率性。”
后一首以岭南方言唱出,当时搞得提点刑狱使司的小年轻们心里面火热热的想辞官混帮派去。
率性,本性,这就是岳顾寒性格最好的注脚。
乌有先生也曾时长而叹,天下之大,若以“纯”字而论,绝无人可与剑宗相媲美。
武功可以后天苦练来补,而脾性这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确是这位乌有先生如何无奈也都无可奈何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也便只好由他。
只是天下之间好端端一盘大棋,怎么就有这么一头野猪在上面信马由缰。
“还请剑宗仔细想来,你与道圣之间果然没有丁点转圜的余地么?”
乌有先生按照早先拟好的台本如是说道。
平心而论,剑宗其实是个不错的好人,武功虽高,脾气却是说得过去。不过却有一点,听不得“道圣无铭”这个四个字。
“你与他很熟吗?”
剑宗轻描淡写一问,乌有先生却已在心头感觉到一丝凛冽。
“素昧平生。”
乌有先生赶忙撇清,他们这边早就有了定论,岳顾寒此人颇为奇怪,只要碰上和道圣有关之事,原本十成的本事能使出十三成来。
好端端的还是莫要惹他发火。
“那你聒噪什么?”
剑宗的话直挺挺的塞过来,也亏得这位乌有先生是为有修养的方家,另兼剑宗着实手黑且狠,这才应下来回道。
“在下冒昧问一句,剑宗来这里怕不是凭吊当年大慈恩寺遗迹这么简单吧?”
“你管得挺宽。”
局势变化之快实在是让万恒目瞪口呆。
他当年在成德节度使府中之时每每觉得天下英杰不过如此,制服天资才华,以为若是假以时日自己必定当是江湖之中执牛耳的人物。
今日一夜之间这自信便给敲的粉碎,且不说剑宗的武功境界,大慈恩寺那三个孑遗外加这看不透武功高低但是与剑宗隐隐约约可为敌体的乌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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