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相信他说的话。

她在【人鱼沉睡之地】这个副本里，就看到了实验基地。

她问那个男人，“人鱼最开始是怎么来的？军方做的实验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说，“我们这些最底层的贫民哪了解什么真相啊，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我们贫民窟里出过一个12岁的小姑娘，当年一进入游戏，就觉醒了人鱼血脉，那个血脉可厉害了，是顶级的战斗血脉，所以很快小姑娘就被军方的人接走了，再后来，加入了最精锐的龙武军团。”

苏曦的心里升起一丝熟悉感。

有支离破碎的画面从心头闪过，硝烟纷飞的战场，无数狰狞恐怖的魔兽，成千上万的机甲和战舰，还有浩瀚无边的星海……

她仿佛看见温缄穿着一身指挥官制服，从容的站在控制室里，俊眉星目，指挥若定。

而自己，战衣上还沾着血，就陪在他的身边，。

她不知道这些画面到底是曾经的记忆，还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问：“龙武军团的制服，是黑色，并装饰有暗红色的恶龙纹章？”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小姐，你曾经在副本里遇到过他们吗？那你能从他们的手里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龙武军团是我们这个世界最精锐的军团，由温缄指挥官直接率领，在整个游戏世界的跨服战场，都是赫赫有名的。”

“那个12岁的小姑娘后来怎么样了？”苏曦问。

男人说，“她后来成了龙武军团、不，我们整个世界的女战神，苏曦大人……”

他的神色里带着一丝向往，“据说容貌倾城绝恋，不管是谁只要看一眼，就会惊为天人。可惜苏曦大人并不常常露面，像我这种下等贫民一次也没有见过她。”

也幸亏他没见过。

苏曦心想，要不然，自己顶着这张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脸，岂不是一走出门就被全世界的人都发现了？看来自己以前确实在这个世界里生活过，还和温碱有不浅的交情。

或许，自己真的曾经爱过他？

她静静沉思。

那个男人看她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当然，苏曦大人再怎么好看都只是传言而已，哪有小姐您好看？小姐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哪怕是人工合成的媚娃……”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打住了，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脸上又露出惶恐的神色。

苏曦不知道媚娃是什么，不过听着名称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她也不介意，只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那个12岁的小姑娘就是苏曦？既然军方已经有了她，为什么还要抓其他人做实验？”

“苏曦大人是目前为止发现的唯一人鱼血脉，”男人说，“我们这些贫民窟变异的玩家，不管强弱，血脉都是可以由科学院提纯和复制的。我们这个世界毕竟已经参与了游戏2000多年，是如今游戏里的顶级强服，拥有很多精纯的技术。尤其是生物进化方面，没有我们提纯和复制不了的血脉，除了苏曦大人的人鱼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