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师娘估计就是借了他的身子,又不会不还,等天亮了,指不定他就从上面地方醒过来了。”
徐童心里不禁琢磨着自己这位师娘。
从天女的口中不难得知,这位师娘是想要找齐她的身体遗骸,真正全面复活。
虽然说三教里面的底蕴深不可测,但那些底蕴虽在,可当今时代,除了玩家,还真没有几个人能降得住她。
谁知道这娘们复活后,打算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别到时候明明是师父的风流债惹下的因果,绕一圈回来,最后还要算在自己脑袋上。
梅渡一想,徐童说得有道理,当即背着徐童往外走:“那咱们还是快走吧,我爷爷知道我闯了这么大祸,指不定拔了我的皮。”
徐童见梅渡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禁摇头道:“那你可能打错算盘了,你爷爷他们早就回来了,就在门口等着你呢。”
虽然还没有完成肉身进阶,但他的五感已经探明到远处有疾驰而来的嗡鸣声,既然没有听到消防的警铃,那么十有**就是梅家的人。
“啥子??”
梅渡一怔,等着他背着徐童走到门外,果然就见自己父亲、二叔、四叔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外等着呢。
“爸!你们……回来了?”
梅渡低着头走过去,一旁梅家的人,赶忙上前,把趴在梅渡背上的徐童搀扶下来。
梅渡的父亲也没理会梅渡,反而向着徐童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前辈出手,为人世间除去阴魔这个祸害。”
此话一出,徐童的脸皮都有些挂不住了,咧嘴呲牙的笑道:“和我没关系,我躺赢来着。”
梅渡的父亲闻言一怔,但看到徐童连站都站不稳,立即义正词严道:“前辈太谦虚了,还请前辈尽快休息养伤,若是需要什么补气养元的药物,尽管开口,我梅家定然义不容辞。”
一旁梅渡见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爸!!他真的是……”
“闭嘴,还没说你,前辈来梅家做客,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
梅渡父亲直接打断了梅渡,两眼和铜铃一样,就差要动手揍人了。
“……”
梅渡嘴角抽搐,心想:“这T么能怪我??你们提前几天就告诉我今天要出门来着??我和你们说得着么?”
可这话他可不敢顶嘴,只能乖乖的受着。
徐童当然看得出来,梅父是那儿子当替罪羊,故意这么说。
不过人家都拿儿子做台阶了,自己也就乐呵呵地顺着下去吧,反正占便宜的事情,自己不占白不占嘛。
于是乎徐童就美滋滋地在梅家的人安排下,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担架上,被送上车,送到梅家特别准备的静地疗养去了。
送走了徐童。
梅父的神色才好转了许多,转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放缓口吻道:“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但这个锅你要扛下来。”
梅渡也不傻,当然清楚父亲的意思,只是反问道:“那你们是早知道阴魔会跑出来?还故意把我留在这?我是您亲儿子么??还是您最近和我妈准备开小号了??”
“你个瓜娃子,说什么呢!
这是爷爷前段时间占卜了几次,占卜出来的结果,只有你过了这一劫,以后才不会出乱子。”
梅父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你爷爷这次占卜的结果,凶险万分,只有遇贵人相救你才能逢凶化吉,看起你来,这位七门的话事人,就是你命数里的贵人,以后千万不能得罪。”
“呃……”梅渡翻了翻白眼,心想:“**是老爷子糊涂算错了吧。”
“行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善后我们来。”
梅父说完示意儿子回去休息。
但梅渡不觉得累,反而很兴奋:“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吧,爸,我跟您说,今儿老刺激了。
阴魔是个老道士,传闻是真的,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道士唤来阴魔,结果被阴魔占据了肉身。
还有上次我给你说的绣花鞋,我今儿见到那娘们了,凶得很。
天女……算了,姜太公您听过吧,姜太公显灵了,就是咱家供奉的那个灯笼,原来是要用悬灯术点亮起来了。”
梅渡喋喋不休地就像是发现宝藏的孩子,急于向自己父亲说明自己看到的一切。
但梅父听来听去,反而联想到了几乎无法站立的徐童,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是凶险啊,孩子,事后你可要多谢谢人家,若非是有这位大宗师从中护你们周全,爸爸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完梅父拍了拍梅渡的头,起身朝着火葬场里面走,准备指挥众人开始抢救工作。
浑然没有留意到,神情呆滞的梅渡还站在风中凌乱着,憋了好一阵子,才满脸委屈道:
“可他真的是从头躺到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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