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姥姥的丈夫是一名勇敢的“传承者”。他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组织在一起,试图将传承者的力量联合起来,把希望带给普通人,一点一滴改变这可怕的世界。与野姥姥结为伴侣之后,他就在平安镇定居下来。
“黄泉”是平安镇煞气聚集的中心之一,野姥姥与丈夫偶然发现了这里,从煞气深重的地方获取材料,锻炼煞力,发现自己的力量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或许能够解开小镇禁忌的秘密,控制住煞的力量,改变这小镇的面貌。也许到那天,雨不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农人的欢呼。
可是反噬很快就来了。
某个夜晚,野姥姥与丈夫回家路上,被人堵在暗巷。丈夫被许多强大的凶徒围攻,当场丧命,野姥姥也失去了一只眼睛,侥幸脱身。
“是谁干的?”
祝平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
“不知道。”
野姥姥的眼底有深沉的光,闪烁而幽暗:“只知道不是鬼神,不是煞,是人。”
哪怕现状是泥坑,不想要改变的人还是很多。
他们因为种种原因,阻碍着变革者。
那时候野姥姥已经有了孩子,她只能忍受着痛苦与愤怒,更加小心翼翼地运用自己的力量,把孩子抚养长大。
她的儿子长到十几岁,聪明好看,像他的父亲一样。
他梦想着离开平安镇,去梦京城上学读书,他拥有超过野姥姥与父亲的资质,有着光明的未来。
但在十七岁生日的晚上,他还是死了。
被人害死了。
有人想要“黄泉石”作为链接黄泉入口的钥匙,用野姥姥的儿子来威胁勒索,可与煞的牵引与链接,本身就是属于个人的特质与能力,进入黄泉是煞力修行与共鸣点结果,根本无法分享。
野姥姥的儿子惨遭撕票,被人活生生吊死在镇外的小树林。
祝平安的拳头陡然捏紧。
他想问谁干的,也想问之后的二十年,野姥姥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报仇。
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因为坐在饱受磨难的野姥姥就是答案。
“所以黄泉石,是钥匙?朱潮生他们就是想偷这个?”
这个问题更有意义,祝平安谨慎地问道。
“是一种与煞的世界链接的认可。”野姥姥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释,“但这种认可需要对煞的感应,普通人去贸然尝试,只是自寻死路。他们几个便是如此。”
祝平安终于弄明白了。
能够自主进入黄泉的人,就根本不需要黄泉石;需要黄泉石的人,就算进了黄泉也无法抵御煞气的伤害。
几位学徒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独自偷下地窖,尝试获取黄泉石,被煞气侵蚀了脏腑,只能痛苦不堪的死去,连身躯都无法保全。
即使野姥姥已经采取了无数措施,警告和封锁,不让他们靠近,但他们总有办法突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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