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这就是认知中的事实。
祝平安莫名其妙的被尸体杀死,然后重生回到三天前,唯一的变化,是他手腕上的珠子少了一颗。
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那就是他这串随身携带貌不惊人的手链,属于可以让他复活并回溯时光的金手指。
这大概,算个好消息?
祝平安摸不准。
他还需要更多的观察与证据。
正如小池所说,祝平安像第一次一样,在神龛上一直躺着,虚弱不堪,走两步就浑身发软,要到三月初三早上,他才感觉到身体一轻,沉疴尽去。
他可以去镇上溜达了。
“今日全天无雨,各位居民放心出门。”
高音喇叭仍然突兀的响起,甜美的女声高亢激昂,日光晴好,行人居民一样三三两两,神色怪异,拧着脖子听着广播。
祝平安看见了唱戏的魂,做纸扎的野姥姥。
与上周目一模一样。
——唯独少了那具尸体。
河沿上干干净净,一位胖大婶抱着小男孩在解小手。大婶神情麻木,面容沧桑,小男孩却笑得极为大声,尿声哗啦啦的,搅乱了安静的空气,在河水中带起一串如同沸腾的气泡。
不见其它。
这动摇了祝平安的认知。
或许这只是一场沉睡中的预知梦?大体相似,细节却有所变化?可为什么其他事件都如此准确地发生?
包括那些居民听到广播时候的安静,站在那儿伸长脖子,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似的一动不动,以及看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凶狠而熟悉,叫人头皮发炸。
祝平安回到荒废的山神庙,小池一如第一次一样在煮红薯粟米粥,而收命税的娄纠察也按照剧本登场。
他这次没有开口询问“命税”是什么,只是照样欠着必须缴纳的命税,照样有生死的危机。
他在更加迷惑与混乱中努力保持冷静,想找到新的路。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捡尸?”
小池照旧善意提出了建议。
祝平安叹了口气,这次没有一口答应:“我再想想。”
危险就在眼前,如果去背尸,他不知道该如何避免出镇时候必然的死亡——不管是真实经历还是预知梦境,他暂时没有勇气再尝试一遍。可命税带来的压力依旧存在,他也并不想被送到镇外的采石场无疾而终。
冷静。
祝平安提醒自己,越是荒诞未知的情况,越需要保持清醒与镇静。
他还是需要纸笔来记下所有的资料与信息,然后再慎重分析与思考,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可当他向小池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小池溜达了一圈,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给他找来香火簿子。
“奇怪。”小池挠着脑袋,细软发黄的头发被他抓的翘起,“之前一直就丢在墙角,这会儿却怎么都找不着了。”
祝平安敏锐地发现了第二个细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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