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下去的玉酯众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此时,萧衍才端起他的那一盏,一口倒进了嘴里,又细细地品了几下,十分意外这突如其来的口感,有些惊异地开口道:“美食也!朕也是头回尝到这种味道,各位觉得永兴的福礼怎么样?”说完大笑几声。
在座的各位见陛下心情爽朗,自是知道该怎么回话。
“回陛下,臣从未品尝过这样质地的食物,当真一绝!”
“口味也回味无穷,不似凡品。”
“回陛下,老臣这把岁数了,都没有尝过这等回味无穷的好物啊!有幸在陛下这里尝得一回,这辈子也值了!”
“公主能寻来这样的福礼,上天定能感受到今日祈福陛下的用心良苦。”
一时间,赞叹声不绝于耳,玉瑶微微含笑,她当然知道她这是沾了萧衍的光。
萧衍目光落在玉瑶身上,眯起眼含有打量之意,他的儿女不敢说每个他都了解,但永兴他是知道的。此时得了如此的夸奖,她哪能坐得住。还这样含笑端坐着,如果不是这样貌身形他太过熟悉,当真是一模一样,他定会以为是换了人。
萧衍是天子,更是征战过沙场亲自打下这片国土的天子,前朝与臣子们周旋,后宫中与妃子们相处,他看人,与这些年轻人看人,自是不一样的。他洞察内心,一眼就看出了玉瑶气度的变化,仿若有历经千年的淡然。可她只有十几岁,怎会在她身上有这样的感觉?萧衍不解。
但其实他只猜对了一般,不是历经千年,而是玉瑶有看遍千年的意志和思维,就像她已经知道了一千年以后的答案,又带着答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萧衍自是不会在这里问出这种问题的,他等这些大臣夸完了,他道:“永兴,他们对你的福礼评价很高,朕也满意,这次果真是用心了,懂事了,朕必须要赏!不过在场应是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你先来给他们解答一下疑惑。”
夏巧正要扶玉瑶起身,苏惟一已经先于玉瑶开口了。夏巧感觉怎么公主方才知道有人要说话一样,压根就没打算起来。
“陛下,臣子苏惟一。”他施礼道:“惟一曾听说过一物,似乎跟公主的福礼极为相似。可否斗胆一说。”
顾阳猛地抬头,审视地看着苏惟一,表情有藏不住的惊慌。玉瑶疑惑,他真的不知情?
萧衍道:“说来听听。”
苏惟一再次施礼:“惟一所知的一物名为玉脂膏,与此物同名,它极为罕见,需要用自小便养在天山与雪池旁的羔羊出的第一次羊奶,及这一胎幼崽炖的浓汤一起,配以洛阳春天的白牡丹花蕊、西湖夏天的荷花花蕊、成都秋天的芙蓉花花蕊,建康冬天的梅花花蕊,晾干混合研磨。再选在冬季时,用羊脂白玉做的锅一同熬制,接着,需放入皇家的冰库中凝结七日,便可成。其中一步也不可错。”
说完半晌,萧衍仍盯着苏惟一,在萧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起伏,苏惟一不由地手心冒汗地紧张。
顾阳听苏惟一解释到一半,就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杯盏。但还好,被接下来更大的响动给盖过了。
“罪过啊!罪过啊!”信智大师起身大声呵道。
人们不由地皱眉看过去,这可是在祈福,信智大师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