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医师抚着胸口给自己疯狂顺了几口气,又在房间转了十几圈,还是没办法把这口气成功顺下来。
“既然四公子全把本医师的话当做耳旁风,那就四公子自己医治自己罢!”医师虽然是男子,声音却细嫩,不知道的还以为女子在文年屋里闹别扭。
文年在床上闭目养神,容羽忙上前来打圆场,安抚道:“林医师,咱们四公子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下回定不会这样了!劳林医师费心。”
“上回是不告而别,这回是迫不得已。咱们四公子还当真以为自己这身子是铜墙铁壁做得不成。”说着一甩袖子,“砰”地在桌上留下一盒药:“既然你觉得四公子听你的话,那你就给他将这药服下,反正四公子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说着就这么飘飘然离开了,到了门口临了又意味深长地来了句:“四公子都这幅身子了,就别老想着做那些污七糟八之事!”
“咳咳咳……”
“公子,公子,您别气。”容羽慌忙端了水过来:“公子别听他乱说,您知道的,林医师一直都是这幅性子,见了君主亦是如此。公子多担待些……”
谁知那林医师还没走远,在院子里细声细气地回了句:“我乱没乱说四公子心里清楚!”这下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咳咳咳……”
容羽垂头丧气道:“属下终于知道公子在大魏为何迟迟好不了了,定是被林医师给气的。”
文年接过药,一口吞了,又重新躺下闭目养神。心道,这林医师说的……倒也不冤枉。想着想着缓缓笑了起来。
玉瑶下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一踏进寒酥园就被林医师叫去谈话了。
春彩跟册羽才窗外张望半天,也不知道里面在说什么,声音压得特别低。
“这么小声,连我都听不到,不听了!”册羽挠挠头,转头在墙角坐下:“倒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春彩毫不客气地朝册羽腿上踢了一脚:“说什么呢!叫人听到平白误会了我家姑娘清誉!”
“我不是那个意思。”册羽委屈巴巴地站起来。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
“好了别吵了你们!”玉瑶推门出来,脸色看起来很奇怪,她道:“走吧。”
春彩在后面跟着道:“姑娘,文公子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奴婢瞧着林医师挺严肃的,还怕文公子有什么大碍。”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让他……让他清静清静。”
“清净清净?”春彩皱眉思索着这句话,有些不太理解,差点撞上忽然停下来的玉瑶。
“对了。”玉瑶站定,忽而回头道:“之前煮的那个、那个清火汤,你还记得怎么煮吗?”
“奴婢记得。”
“嗯……那就好。”
玉瑶又往前走了几步,在春彩一头雾水以为她就是一时兴起问问的时候,玉瑶突然状若随意地轻飘飘说了句:“去给文年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