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福一听,心里凉了半截,额上渗出汗珠。
皇上明日一早就要被杀,这可如何是好?尹福思来想去,忽然心生一计,心想:我何不先依了小姐,假意与她入洞房,让她解了我的穴位,然后再想救皇上的办法……想到这里,他对恒山老母说:“既然小姐杀皇上的主意已定,我再保皇上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是死心塌地跟了小姐了……”
话音未落,于莺晓脸色绯红,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原来她一直在房外偷听,如今见尹福答应娶她,又应允了杀皇上,又惊又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扑了进来。她朝着尹福作了一揖,羞答答地叫了一声:“夫君……”
尹福道:“我可有言在先,我家有妻室,你若愿随我,只能做妾。”
于莺晓的脸又羞红一片,小声道:“做妾也心甘情愿。”
尹福心里觉得好笑,心想,你就空做妾梦吧,我那糟糠之妻虽不如你年轻貌美,但却是患难之交。我与她恩恩爱爱,早已领尽了男女相爱之情。
尹福见于莺晓如醉如痴,兴高采烈,埋怨道:“你还没给我解穴位呢!”
于莺晓又作了一揖,娇声道:“夫君委屈了。”说着为尹福解了穴位,尹福活动自如,因不知虚实,又不知光绪被关在何处,不敢轻举妄动。
于莺晓趁机依偎到尹福怀里,喃喃地说:“从此我们可以比翼齐飞了,我早听说夫君许多英雄事迹,只是有缘当面不相识,如今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了。”
尹福轻轻推开她:“还没入洞房呢,也不怕人家瞧见。”
于莺晓道:“恒山老母已经出去了。”
尹福一看,恒山老母不知在何时溜走了。
“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又丑又邋遢的总管?”尹福问。
于莺晓徐徐道:“5年前我游历至此,当时是她率领一些女子霸占恒山,她自称恒山老母。我来游恒山,她定要我留下买路钱,一怒之下,我俩比武,结果我胜了她。她只得立我为王,她当我的总管。我见这里山青水秀,是天下名山,当时我正秘密联络天下义士,蓄志反清,正好把恒山做为立足之地,于是留了下来。一晃,5年过去了,时间真如白驹过隙,人生一晃几十年就溜过去了。”
尹福道:“对于你的先祖于谦老将军我十分钦佩,在京都时,我时常去东单西裱褙胡同于谦祠堂凭吊。于谦老将军为保卫北京城立下赫赫战功,他的人品、英名永垂史册。”
于莺晓内疚地说:“我们这些做后人的真是惭愧,无颜到寒泉去见先祖,这些年我是风尘碌碌,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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