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她最小的儿子。
旁边是山娃和土娃,土娃脏兮兮的小手,紧张地攥着床上的被子角。
戈枚有些心疼,慢慢撑起身子。
现实中的她忙于医学研究,错过了最佳的结婚年龄,就剩了下来,更没有生孩子。
事业有成又怎么样,还是有缺憾。
真没想到,自己重活一遭,一开局,老天爷就给她送来了三个娃。
戈枚仔细端详着,洗白白后,这三个娃娃的五官都是不差的。
她轻轻抬手……
没想到,蛋娃嗖地跪了下来,抱着头哭嚎,“呜呜……妈妈……都是我的错,别打我。”
戈枚:“……”
造孽啊!
这是原主对孩子长期打骂,留下的阴影。
“别怕……妈妈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可这句话好像效果不大。
山娃跑过来扯了弟弟起身,又一次提醒戈枚:“妈,你再不走,婆真的来绑你了。”
戈枚笑了,“你是,山娃吧。”
啊???
山娃一脸的疑惑。
妈妈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脸上没有了狰狞的凶狠,显得特别——
他找不到词了。
“妈妈,你不认识我了?脑子撞到哪儿了?”
土娃这时挤了过来,一脸关切。
“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谁啊?”
“你是——土娃。”
戈枚眉眼弯弯地冲他笑。
“哇,妈,没事就好,那你快起来啊!婆打起人来,好凶好凶的。”
原主都这样狠着心肠虐娃,这三个娃还生怕妈妈被人打。
戈枚心里酸得一批。
这么小的娃儿,个个懂事,原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自私自利,只知道一个劲地做妖。
被人占了身子,也是活该。
想到这,戈枚一点愧疚也没有,她现在就是要打好这副烂牌,成为人生赢家。
该清算的,一分都不落下。
这身体应该是个病秧子,又被人揪着头发撞墙。
戈枚起身的时候,头晕得厉害,挣扎了半天才爬得起来。
山娃扯着蛋娃只知道后退,也不敢拢身扶,戈枚猜,是原主把娃们都打怕了。
这心理阴影,只有再花时间来纠正了。
她起身,翻了原主的东西,把自己打理了一番,收拾得整整齐齐。
又在黑黢黢的灶台上啃了一个红薯,下肚,喝了两口水,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些。
山娃扯着土娃出去了。
蛋娃不肯,就不远不近地跟在戈枚屁股后面转,也不敢吭气。
戈枚怜爱地看着孩子,发觉他的头发不光被人剃得像狗啃的,脑壳上还有块没有痊愈的疤,好像是什么划伤的。
她笑着对蛋娃招了招手。
蛋娃犹豫了一下,还是乖顺地靠拢,由着戈枚扒开头发看。
“嘶——”
她豁了一口气。
这原主是怎么当娘的,对孩子也太残暴了。
她正想找点什么给蛋娃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
山娃推门而入,一脸惊恐。
“妈,妈,婆带人来了,要绑你去教育,快躲起来。”
戈枚伸手握住山娃颤抖的手,一脸温柔,“山娃别怕,谁都不敢动我,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妈妈去教训他们。”
哼,极品恶婆婆。
惹上我戈枚,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妈,他们很多人,婆嘴巴厉害,你不怕吗?”
山娃愕然。
“不怕。”
戈枚笑着伸手摸了摸土娃的脸,“你们就等着瞧。”
说着,抬脚出了门。
还没到堂屋。
就听到原主的婆母尖着嗓子,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