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戈玫同志,虽然我们三婶儿的关系,可进市一铁路小学,也是要考试的啊。你看,我们家那土娃的成绩,能行吗?”
原来邵胜愁的是这个。
山娃当然是根本不用操心的,这孩子随了他。
可土娃这孩子,虽然上次勉强考了个一百分,那代表村里考试题简单。
如果这一到了城里,会不会,拿着卷子就懵了。
戈玫有些不爽了,她养的娃,可不是用来怀疑的。
可邵胜的担心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最后,戈玫咬咬牙说:“干脆,让我来辅导,反正我也辞了工了,有时间辅导,我还就不相信了,我戈玫就那么笨,连个小学都考不上!”
邵胜适宜的发掘她的情绪点,浓墨重彩的渲染。
“好!我相信你,媳妇儿,你一定可以把土娃教厉害的,你那么聪明。”
睨着放彩虹屁的邵胜,戈玫哼了一声,“你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吧,太高兴了,媳妇不用上班,专门用来伺候你们几父子了?”
“这绝对,没有的事!戈玫同志那么优秀,如果只做一只屋子里的花瓶,就太浪费了。”
邵胜正色甩头,继续解释,“其实叔和我提过了。只要你愿意去住,就可以接手他的古董行。反正这妇女主任的职位,总是鸡狗杂碎,你做起来太辛苦,要不,去经营古董行也是可以的。”
邵胜当然是不想媳妇儿太辛苦,累得脸色不好他就头大了。做些轻松又赚钱的活儿,那才好咧。
戈玫一听邵胜的如意算盘,瞬间脸色大变。
“你怎么能这样想啊!你怎么和叔提的这事儿?”
邵胜一脸不解。
“我……我是提了这事儿,怎么?你是他们的独女啊,他们的就是你的啊!”
他媳妇儿还真傻,有钱继承都不要。
哪里知道他是绞尽脑汁,才把司芸给搞走。
就是希望她能早点回到这个家,有爱她的父母,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给司芸窃取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补回来吗?
戈玫瞪着邵胜,“他们提这事时,我都是拒绝的,可你一转头,就和他们都提到了古董啊钱啊事情上面,他们就会觉得我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了。”
邵胜笑得戏谑,“玫儿,原来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啊,我以为你从来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呢。”
想想在村里,哪家媳妇儿能提了斧头砍人,能把一个大男人吓尿。
她还真怕别人怎么想她?
嘿嘿,奇了怪了……
戈玫狠狠揪了男人一把,“看你还笑,我又不差钱,认他们有啥好图的。都这么多年了,有没有父母,有啥差别,不是都一样么!”
邵胜马上柔下声来哄她。
“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不知道你心里想得这么复杂,其实这事儿是二老先和我提起的。司芸现在不在了,他们说家里清冷得很,巴望着想要我们带着崽崽过去一起住。”
戈玫睨了邵胜一眼,持着怀疑态度。
“真的?”
“真的!”
“那我怎么听你下属说,你爱财如命,一文钱的奖金都能和上级掰扯半天,邵胜同志,你该不会是想贪程家的钱财,再把我和孩子们打包送过去,换钱来使,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啊,邵胜一脸冤屈没地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