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你说他们跟堕落使徒一样也被深渊感染过,只不过他们不知道?”
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现在的先祖其实是一种共生体,他们和堕落使徒一样有了抵抗力,只不过他们的抵抗形式更高级,达到免疫水准——这怎么解释不通呢?
对了,先祖身上没有深渊残留,也没有曾经被改造的痕迹,这和堕落使徒的情况可大不一样。
塔维尔果然也摇了摇头:“感染的几率不大,因为先祖身上确实没有残留痕迹,但故乡世界发生的那次污染肯定改变了先祖的生命形式,让他们变得能和低浓度深渊安全共存——属下仔细研究了先祖接触深渊样本之后他们身边的各种观测读数,结果显示深渊处于未激活状态:就好像它们没发现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一个可以被污染的‘猎物’似的,或者说……”
“深渊觉得那是自己人。”珊多拉突然接过了塔维尔不好直接说出来的后半句。
眼镜娘略微一顿,轻轻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我想知道这种免疫有多大极限,”珊多拉用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如果超过极限会怎样。”
“测试起来危险性太高,属下没敢冒这个风险,”塔维尔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能根据一些观察数据来间接推断,先祖们可以在不直接接触深渊之门的前提下,不以来任何防护品安然生存,而且事后不会留下任何感染痕迹。即便超过这个免疫极限,先祖也具备异乎寻常的抗性,他们被深渊感染的速度会非常慢,并且一旦他们脱离污染区,深渊引发的崩坏过程也会立即自行终止。理论上是这样。”
这次真的只能“理论上是这样了”——塔维尔可没敢真的拿老祖宗们做这些要命的试验,上述论断都是她通过观察数据间接推断出来的。
这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件事:“话说你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这点的?额……谁敢没事让老祖宗们接触污染源?”
塔维尔赶紧解释:“当然没做这种危险试验,我们是因为意外才发现了先祖对深渊的免疫力。您知道,在深潜港附近都是危险区,不论有多严密的防护,深渊之门周边都会有一定强度的辐射污染,整个实验基地是必然暴露在污染环境下的,因此每个参与项目的人员都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下身体并接受净化和中和处理:希灵使徒使用幽能,先祖因为**脆弱,所以使用较为温和的圣光来净化。但前不久我们对历史数据做汇总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先祖在进行净化之前的污染度检测读数始终是零:在低污染区工作的过程中,他们从未被感染过。这种情况前所未见,理论上污染区是不可能存在污染度为零的个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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