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次被希尔瓦娜斯四张老k华丽秒杀之后,我将手中几乎没动过的牌往桌子上一仍,仰天长叹:“唉,可惜瓦利玛萨斯不愿意过来,要不咱们就能凑一桌麻将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假如瓦利玛萨斯在场的话,我就不用垫底了,那个老恶魔的手气简直比他的长相还要一塌糊涂,即使是赌神再世,假如被瓦利玛萨斯的坏运气附体的话,恐怕也只能面对牌桌无语望天。
正是因为如此,瓦利玛萨斯这样一朵牌界奇葩一直肩负着在我们这个高端的首领级牌桌上垫底的重任,不过在被希尔瓦娜斯、安薇娜以及本人联合虐待了整整一百二十七局之后,饶是老恶魔脸皮再厚,也不敢接着在牌桌上丢人了……
要是刚开始的几天,我们或许百无聊赖之下还会出去来回逛一下,虽然幽暗城里没什么值得参观的旅游景点,不过毕竟是被遗忘者首都,这个巨大无比的地下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很值得参观的东西,而且如果把这当成是实况版的鬼屋探险的话,我还是能找到一点点意外惊喜的,可是自从几天前我和安薇娜的最终身份公布出来,我们已经很少出去转悠了,得知了我们的身份,那些平常能和我们两个打成一片的被遗忘者态度自然有了很大的转变,神使这样的身份毕竟不是胡同口卖塑料翡翠的二胖子,除了我们一帮子没心没肺之外,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对这个身份无动于衷,不管那些被遗忘者平民的态度是狂热,敬畏,还是谨慎或者抵触,总之我和安薇娜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没心没肺地在幽暗城的地洞之间转来转去,剩下的,也就只有整天窝在希尔瓦娜斯这里和女王大人打打扑克搓搓麻将抑或是折腾点什么其他的小玩意用来让希mm充实一下被遗忘者们无聊的日常生活。
要是能发生点爆炸性的大事件让我缓解缓解无聊该多好啊,哪怕是出去找人打一架也行嘛……
事实证明,虽然我没有姐姐那样的能力,但貌似我的想法也有一定的诅咒效果……
几乎是我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一个浑身光芒比安薇娜要暗淡的多的普通幽灵便急匆匆地飘进了大厅,然后在刚刚摸到了一把好牌而露出微微笑容的希尔瓦娜斯面前停下,从这个亮度不足的幽灵脸上我明显地读出了焦急不安的表情。
难道和安薇娜这个随时调节自己亮度并且以照明和打扫房间为乐的古怪幽灵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已经导致我产生了见到任何幽灵类生物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对方的亮度这样的怪异习惯吗?
“安娜,发生了什么事?”
希尔瓦娜斯带着些遗憾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纸牌,皱着眉头问道。
貌似我“发明”的这种纸牌游戏已经让大名鼎鼎的黑暗女王发生了某种微妙的转变呢……
“女王陛下,我们派出压制血色十字军的精锐部队在提瑞斯法林地北部丘陵遇袭,仅有一名幽魂生还。”
我觉得用“生还”来形容一个早已经死掉不知道多少年的幽魂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他们遇上了血色十字军的主力部队?”
希尔瓦娜斯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不经意间散发出来,我看着尽显女王本色的希尔瓦娜斯,顿时觉得她旁边桌子上那一大堆纸牌和小纸条实在是太不搭调了,这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各国首脑一边蹲在一起抠脚丫子一边表情严肃地商讨全球核销毁计划的错觉——话说这种需要不知多少次神经反射才能形成的复杂画面是怎么突然在我的脑子里冒出来的?
对面的幽灵听到希尔瓦娜斯的问话,立刻伏低了身子回答道:“启禀陛下,据生还的那名幽魂报告,攻击他们的并非人类,而是一群……疑似恶魔的生物。”
“疑似恶魔?”
“是的,据幽魂描述,那是一种外表有一部分恶魔的特征,但体型更加巨大而且战斗方式和我们所认知的任何一种恶魔种族都不一样的敌人,对方只有大约三十人,但我们的五百名身经百战的士兵却在不到三分钟内便被全部消灭。”
我和安薇娜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同一个信息。
“神使,难道那些就是你所讲述的变种恶魔?”
我点点头,双手一摊:“如果你的那些侦察兵没有倒霉到遇上一帮穿越过来的异形的话,恐怕就是变种恶魔了。”
然后我拍了拍安薇娜的脑袋,一脸的斗志昂扬:“娜娜,咱们终于可以有点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