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基见李承乾也犯了难,突然嘀咕道:“下一个驿站要是看不到人马,那么上一个驿站到下一个驿站之间这方圆几十里所有人都得抓起来,如果还找不到,蚂蚁窝都得浇开水,蚯蚓都要挖出来竖着劈。
诛九族的玩意,谁敢碰,劫匪无非是劫财,运气好劫个色,再说了加急的都是信,劫走了也用不着,就算对加急马下手,马屁股上都有印记,想出手都没有人敢收,你说说劫匪是图他的衣服还是图他的鞋?
或者图个全族斩立决?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问的问题可真是有辱斯文。”见颜白凶巴巴的盯着他,史仁基说道:“不服来单挑啊!”
李承乾一听要完,这不是跟程二百五和李晦吵架一模一样么,他不忍心的扭过脑袋,只听颜白说道:“你是大粪啊,还让我挑?”
“找打!”
“你打得过程二百五不?”
史仁基:“不要拿我跟那莽夫相比,我是读书人!”
“草!”原来都打不过程二百五,还这么得瑟啊,一声怒喝,颜白就扑了过去:“我忍你小子很久了,来啊,单挑啊!”
史仁基哪里想得到颜白敢真打,一时间忘了接招,直接就被颜白扑倒在地,顺势就被颜白压在身下,想起来反击,腰眼就挨了一拳,痛的他只打哆嗦,深吸一口,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拳,这下子直接让他直抽冷气。
打人不打脸,打脸容易记死仇。
“你说你,你连程二百五都打不过怎么敢跟我单挑?我给你说,我和程二百五在三十招内能五五开,三十招之后一九开,你说你,装都不会装……”说着又是一拳,打的史仁基直哎呦。
这些都是程二百五教的,他告诉了颜白打人哪里最疼,打人哪里能让对方半天缓不过劲来,他说这些都是小手段上不了台面,可他哪里知道颜白就是个老六,他不屑用的手段,颜白却是死死的记在心里。
只有受过苦的人才知道哪里最疼,颜白已经体会过了,因此记得格外的清晰。
“颜白,你枉为书香门第,耻辱,耻辱,有种让我起来!”
“你看我像个傻逼么,我现在技高一筹我干嘛不乘胜追击,等你起来,等你起来你跑了咋办,你小子嘴上说着是读书人,我和你又不熟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读书人?叫你让我滚,让你使劲的绑着我……
我有辱斯文?知不知道老子这叫做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我这是文武双全,你知道个屁,服不服?错没错?”
史仁基不知道大腿被掐了多少下,但他可以断定大腿肯定是青紫一片了,他实在受不了了,屈辱的喊道:“错了,服了!”
颜白站起身,潇洒的背着手,看着天边的月光忧郁道:“从今日的这件事你学到了什么?承乾身边有你这样的护卫真是让我很不放心,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武德殿习武了,倒是我会给陛下说,让陛下找个人替换你吧!”
史仁基哭了,一个大男人哇哇的哭了!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完了还被嘲讽,这颜白是个什么人啊!
“这颜白是个什么人啊,杀人诛心!”
围墙处的李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个孽障!以前是傻,现在不但不傻,还有了一身蛮力,如果再有一肚子学问,那可真是颜家的麒麟儿!”
“颜家老爷子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浪子回头。”
李二牵起了长孙皇后的手:“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这句不错,挺有杀气,要是这孽障自己作的,估摸着这肚子里倒是有点墨水,明日的武德殿我得好好看看……”
颜白哪里知道李二会偷听墙根,他要知道李二就住在这附近打死也不会动手了,他现在还自得其乐的在那儿装,一边装一边安慰史仁基,说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