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今日,拿这个来招待自己,那真是费心了。
颜白舀了一碗汤,美美的喝了一口。
很久之前颜白觉得味道着实一般,此时此刻的颜白觉得这是如此的美味。
“这玩意你怎么弄到的?”
苏定方笑了笑:“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抢来的。
娘的,去年夏季,竟然有倭奴人顺着辽水跑到咱们营地这边来了。
娘的,也不知道这群鸹貔是咋想的。
老子垦荒开地没穿盔甲,他们以为老子是种地的百姓,百十个人就冲了上来,然后都被我杀了!”
“倭奴?来这里?”
颜白有些不了解,倭奴现在都能跑到辽东来了。
这他娘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表面卑躬屈膝,背地里还是强盗。
果然是骨子里与生俱来就带着卑劣血脉的民族。
“啊,就是倭奴,还没我的马背高。
那兜裆布也只有他们穿,还特意弄的鼓鼓的,显得一大坨,不是他们是谁。”
苏定方给颜白夹了一块肉:
“脑袋还挂在那里呢,快吃,吃饭不说这些恶心人的事情,吃完了再说!”
颜白觉得有理,点头后就不再言语。
专心的猛攻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了很多年,如今终于吃上的海带炖肉。
“这次陛下怎么安排的?我能当先锋么?”
颜白带着苏定方去了大帐,指着眼前的辽东地势图,细细道:
“张俭领异族兵马为前锋,渡辽水趋建安城!”
“胡兵为先锋?”
“怎么了?”
“我觉得不好,在辽东我见得太多了,他们的心跟我们不一样!”
“咱们自己说可以啊,现在不能这么说,陛下都说现在都是一家人!”
说罢,颜白化身水渠边的妇人:“刚才说的是官话,我其实和你想的一样。
你是许久没回长安,你是不知道关内道和长安全是异族人,娘的,还有要进书院的。”
苏定方叹了口气:“说句不该说的,我始终不会信任他们。我觉得这些人日后都是祸患,心腹大患。”
颜白没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苏定方说的一点都没错,关内道天天都在打。
现在,在关内道任职的书院学子如今都成了杀胚。
在关内道,几乎每日都有异族人挑事,每次都是数百人一起闹事。
颜白在兵部,知道的自然要比别人多。
每次收到这样的奏报,颜白往往会回一个字。
杀!
尽管杀只会积累仇恨,但也只有杀才能解决问题。
他们这些人是教不好的,如果能教的好,又何必杀呢?
颜白继续道:“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太子詹事兼左卫率李积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
“两个总管?”
颜白点了点头:“够了!”
“你不是总管?”
颜白摇摇头:“我不是!”
“你我对辽东最熟的人都不是先锋,你我到底要做什么?”
颜白看着有些失望的苏定方道:
“别失望,我想我们的的安排应该最难啃的安市城,那才是最艰难的一仗!”
苏定方露出笑容道:“那咱们的大总管是谁?”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摄门下省尚书,长孙无忌!”
苏定方一愣,见左右没人,苦笑道:
“陛下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还是不放心太子身边的人,外戚要握军权了!”
见颜白也在苦笑,苏定方又问道:
“皇后就不管么?”
颜白叹了口气:“皇后的儿子要做皇帝,你说皇后该怎么管?
现在不比前些年,前些年陛下还未老,如今陛下已经有了白发。”
“有旨意么?”
颜白笑着站起身,大声道:“苏定方接旨!”
“臣在!”
“门下省,诏,命辽东大都督在五月之前完成辽水建桥诸事,事情紧急,书院一千学子可供你驱使!”
“喏!”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颜白穿戴好冰冷的盔甲。
看着孙书墨道:“击鼓,召众校尉大帐议事,三鼓不至,斩!”
“军令,校尉大帐议事,三鼓不至,斩!”
呼喊声,鼓声,在辽东回响......
看着那飘扬的军旗,所有别有心思的异族人全部悄悄地把心思藏的深深的。
丑奴听着战鼓声抬了抬头,然后又低下了头。
轻轻地把手里的石头抛了出去,看着石头落下,丑奴喃喃道:
“抛物线,角度,最高点,距离,找最优,最省力,最远路线……”
丑奴的眼睛绽放着光芒,这个问题是他今后的作业。
这个作业可比单纯的计算有意思多了。
虽然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但丑奴却觉得,这是可行的,可以算出来的,自己现在是要给它们起一个名字,就跟养小鸭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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