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大口喘气,几息后,才“嗯”了一声。
孙悟空回道:“真是个呆子!”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山洞。
黑暗中,猪八戒大口喘气,脸上羞恼难忍,最终也只能忍耐下来,猴子没开玩笑,猪八戒心中也清楚。
几息后,猪八戒才费力起身,回到队伍中。
那孙悟空自然把手中缰绳丢给猪八戒,自己在前头左右探路去了。
白龙马上,唐僧眉头舒展一些,嘴上却默念那乌巢禅师给的《多心经》,这经也奇妙,猪八戒也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三人一马又行了一阵,在那山路旁,远远的见了一处人家。
唐僧主动向前问候,毕竟自己的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丑陋,万一吓到主人家,今晚就要睡在野外了。
敲了敲,一老者出门相迎,见唐僧一身出家人打扮,先是行礼,后又好生问候。
可那猪八戒肚中空空,着急上前吃这斋饭,又把那老人吓到,唐僧安抚一二,好说歹说,才进了屋内,和老人一家共用晚饭。
“老人家,你说西天取经难,何出此言?”
唐僧问道。
这老汉唏嘘道:“经非难取,只是道中艰涩难行。我们这向西去,只有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多有妖怪。故言难取者,此也。若论此位小长老,说有许多段,却也去锝。”
孙悟空一听,笑道:“不慌不慌,有我和师弟在,管他什么妖精,都不是对手!”
老人一阵大笑,只当是孙悟空吹牛。
用过斋饭,几人休息一夜,次日一早,又早早出行。
行了半日,果然见一妖山。
山高入青冥,水深见地府,丫丫叉叉带角鹿,泥泥痴痴看人獐;盘盘曲曲红鳞蟒,耍耍顽顽白面猿。
三人看的正美,忽然起了一阵大风。
唐僧叫道:“好徒儿,这是起风了!”
孙悟空却笑道:“风却怕彵怎的!此乃天家四时之气,有何惧哉!”
唐僧道:“此风其恶,比那天风不同。”
“有甚不同?”
孙悟空反问道。
唐僧略一停顿,便道:“你看这风:巍巍荡荡飒飘飘,渺渺茫茫出碧霄。过岭只闻千树吼,入林但见万竿摇。岸边摆柳连根动,园内吹花带叶飘。收网渔舟皆紧缆,落篷客艇尽抛锚。途半征夫迷失路,山中樵子担难挑。仙果林间猴子散,奇花丛内鹿儿逃。崖前桧柏颗颗倒,涧下松篁叶叶凋。播土扬尘沙迸迸,翻江搅海浪涛涛。”
这连番话语,听得孙悟空一愣,猪八戒傻眼,两人对视一暗,皆是心中暗道,师傅这肉眼凡胎竟也能看出混晓?
猪八戒当即道:“莫说莫说,且依师傅的意思,躲一躲这风。”
孙悟空见唐僧如此言语,也收敛几分轻视之心,道:“不慌,我且闻上一闻。”
说完,伸手一抓,鼻头一闻,惊道:“这不是那陆寅的三昧神风?”
“气味不大,但却有三昧之相。”
猪八戒皱眉道:“难道陆寅也下凡为妖了?”
孙悟空摇了摇头,道:“不是好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断乎有些蹊跷。”
三人便谨慎起来,待大风散去,才继续行动。
这边行着,只见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慌锝那三藏坐不稳雕鞍,翻根头跌下白马,斜倚在路旁,真个是魂飞魄散。
猪八戒按住孙悟空,大步向前,道:“孽畜!哪里去!”
那猛虎人立而起,把那前左爪轮起,抠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唿剌的一声,把个皮剥将下来,站立道旁。你看彵怎生恶相!咦,那模样:
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姢姢的弯环腿足。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直竖。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气昂昂的努力大哮,雄纠纠的厉声高喊。
“在下黄风大王手下虎先锋!在此处巡山,尔等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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